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6]
——陈子昂[15]
人类不是在开始一件新的工作,而是在自觉地从事自己的旧工作。[6]
——马克思[15]
熊十力先生
虽说马克思没有遗留下“逻辑”(大写字母的),但他遗留下《资本论》的逻辑,应当充分地利用这种逻辑来解决这一问题。[6]
——列宁[15]
凡一国之历史,其对于民族思想之指示,与民族力量之启发,恒于不知不觉之间,隐操大柄。[16]
——熊十力[15]
1962年第4期《哲学研究》,发表了吴传启同志的《由抽象上升为具体是辩证的认识方法》。这个标题的提法,是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问题是该文开头的这句话:“这种逻辑的认识方法,就是由抽象上升为具体的辩证的认识方法,也就是马克思应用于《资本论》中的基本的逻辑方法……”于是有些青年政治课教师同志,看到这种提法,再把他们从《资本论》中学到的马克思自己的说法联系起来,提出这样一些问题:1.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应用的基本方法,不是辩证的方法么?2.由抽象上升到具体的方法或抽象分析的方法,是否就等于辩证的方法呢?3.有人说,由抽象上升到具体的方法是基本的方法;又有人说,抽象分析的方法是基本的方法,是一回事么?究竟哪个对……(我)有两个主要论点,其一是说,在《资本论》中,应用的基本方法是辩证方法,不是抽象分析,也不是由抽象上升到具体的方法,或其他什么方法;即使说,后面这两者比较重要,在《资本论》中也应用得比较广泛,那也不能这样去理解。我的另一个主要论点是和前一个论点相联系的,那是把辩证方法看为总的方法、基本的方法,其他一切的方法则是从属于辩证方法的,在辩证方法的指导下,对所研究的总的对象的某些方面、某些场合,作着较为具体的处理的。[17]
——王亚南[15]
1.工作内容 · 体例 · 结构安排[19-20]
该著全名是《保卫资本论——经济形态社会理论大纲》(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内容主旨指向了副标题。工作体例:以发生学方法写“解释学批判”和“发生学建构”。结构安排:简单说,就是“1+19”结构,写在前面和十九章正文。写在前面,实际上就是该著的序言。[2]
该著追求研究工作的实践化和叙事风格的中华化,深刻揭示中国政治经济学的基本问题。其贡献是:第一,严格区分政治经济学的对象和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第二,从政治经济学方法论上界分“物”和“事”,相应“物的科学”和“事的科学”;第三,实现工作逻辑上的历史研究和过程研究、辩证叙事和批判叙述的统一。[48]
全书由5个工作单元构成:写在前面(代序言)和第一、二、三、四部分。题录在前面的话可谓是“解题”。开局的第一章为和哲学界“对话”专门设置。第二章因应了畅销书《21世纪资本论》。[49] 这样设置的目的在于突出批判的整体性、系统性和工作的立体交叉性,体现由方法论批判衍生出理论和理论批判的方针。批判归根结底集中于“本体论批判”。[50] 最高意义的批判(主推哲学批判)指向了马克思主义=各种形而上学这个公式,以杜绝各种非法的作为预设前提的“本体论”、“存在论”、“知识论”。[20]
革命导师马克思
鉴于当前的研究已达到了“各种学说”迷人眼的地步,从马克思主义及经济科学文献的根部予以清理,彻底澄清事实是实属必要的。[51] 开局的论证在首篇尾章得以实质性地展开,即第三章可谓是“破题”。整体看,这是面向实际和为了未来的阅读。第一部分旨在明确经济学之道:其一,说明“保卫”何以是方法或指方法论(主旨在志史),而“经济形态”何以是指理论或建构行动(主旨在批判);其二,说明“学术保卫”和“经济形态”的相互衔接;其三,说明保卫《资本论》的行动,对于经济形态理论的工作转化。[52]
全书主题在于实写“运动”和“构造”两方面内容之铆合,妥善安排它们的结合。第二、三、四部分安排具体论证:经济形态社会理论地基——经济形态社会理论建筑——经济形态社会理论运用。[10] 前者总括了社会主观批判,中者总括了社会客观批判,后者致力于在《资本论》的基础上,通过上述架构成功地内生出“中国经济学建构”理论行动。[53]
2.作品主旨和价值[2]
全书内容紧扣历史,力求以“中国人的资格”研究政治经济学,工作涵容中国历史规定,得出对世界历史尤其马克思之后的世界历史的新理解。[3] 这种运思和酿造以极高的智慧统一了人类生产的“历史”和“逻辑”。从中得出创造性的结论:中国经济学的主要对象是社会主义经济。或宁可说,这种对象规定不过是经济形态的人的规定,不过是客观史上的生产的发展(逻辑),——通过对现代资本主义发展规定的批判[50] ,其由初级产品社会的相应规定内化而来。[54]
该著推断出:政治经济学不过是对不同历史形态的“生产关系和交往关系”进行研究。[48] 从而,根据马克思的阐述,政治经济学的对象是生产关系[55] ,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是“一定历史发展形态的生产方式以及与之相适应的社会生产关系和人们之间的交往关系”。[5] 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按马克思的说话方式,乃是社会主义生产运动以及和它相适应的生产关系和合作交往关系。[56]
归根结底,《保卫资本论》可谓是一本极富有内涵逻辑的书!其原因就是和“计量版《资本论》”、“国际版《资本论》”(所谓21世纪资本论[49] )恰成鲜明对照!![19]
以致产生如下之评议:
探索“事的科学”[57] (读《保卫资本论——经济形态社会理论大纲》)[58]
可谓是纲举目张的一个简洁阐述。“十二部史”进一步被处置为连贯的系列发生学研究。[8] 这种逻辑化的处理,是中国人特有的。[59] 但是,秉持了马克思“书写历史”的固有习惯,可谓“善读、善用”,“善于中华转化”。[60]
八卦图与《资本论》
对历史过程进行创造性的研究,是进行“历史认识”的前提,这是任何解剖学的方法所达不到的,解决途径只能够是马克思的“我的辩证方法”意义的研究方法。[58] 该方法的实质内容是历史过程研究。[19] 该著价值在于恰当地提出“呼吁”[61] ,同时,把“保卫行动”的学术内涵[62] 恰当地确定为“重新研究全部历史”。[48]
以上可以看作是《保卫资本论》具有的内在学术价值。总结起来,其特点是多方面的。例如,1.广博的学科视野,不同知识的融为一炉;2.坚持以文驭理,议论往往发人深省,语言活泼生动,文采飞扬;3.能够依托国内外尚未为人注意的“流派”,以史的进路,大胆改造传统马克思主义,无论风格还是研究手法上,均显得新颖;[63] 4.尽管强调多学科研究路径并举并进,思考问题亦采用多路向方式,但核心的要件仍然是“批判”和“解构”;5.最为难能可贵之处:立足国学,不拘泥于国学,于中国语境中彻底恢复了马克思的批判传统。[64]
这些都说明:历史从来是主角,逻辑才是真正的配角!![48]
以致有了如下的判词[8] :
《保卫资本论》封底
世人怎道阿赖耶?真理亦比逻各斯!堪怜。曲曲弯弯史不通,弯弯曲曲行不通。谁人识得主义面?俱往矣,物不语,心不指。毋意乎?毋必乎?毋固乎?毋我乎?呜呼哀哉,尚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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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人读,催人奋进。《保卫资本论》的要义是引导中国人如何读《资本论》和确实运用好具有民族工作内涵和中国化的《资本论》。[19]
一言以蔽之,以中国人的资格读;结合《道德经》、《史记》、《论语》、《红楼梦》读;先历史、后逻辑,作为历史书来读。[60] 这是典型的阅读的发生学。同时,运用好发生学方法和工作逻辑。[61] 阅读的目的贵在用,回家回历史回中国!它是建立“辩证叙述”的条件。[58]
阅读《资本论》需要注意强调“两个前沿”的统一:国际学术潮流和中国国学传统。[49] 总之,是善读,善用,善于中华转化!!为此,必须采用特殊的时代写法。[65] 踏实做好这些研究工作,我们可以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64] 于是在领略“中国经济学ABC”中,历史,传统,文化,思维,语言,就被高度结合起来了,它们填补科学逻辑的空白。[66]
新世纪,我们确实迎来了保卫《资本论》的时代。[2]
善读善用《资本论》
这些工作的启航,是作者的博士学位论文《马克思企业理论:现代范式》(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2007年)。[67]
如果从该文的运思之始(2004年)算起,那么恰好是十年,酝酿了十年整。作者当时的想法,可能就是把马克思的生产组织、劳动过程理论,加以延展,用以在历史路径上分析中国的国有企业。其演绎劳动价值论到企业理论的内在理路。[64] 由于这个研究更多是从历史向度做出的,以致成了“思想原型”,作为了“保卫《资本论》”之前身。[2]
对《保卫资本论》的深层次内涵进行发掘,可以发现:取学术保卫之道(保卫乃继承发展之义,黑格尔术语是“扬弃运动”[5] ),通过保卫《资本论》学术传统[9] ,其目的乃是促成经济理论构筑体系的从解释学的谬误中的走出[50] ,强化历史过程分析。[49]
该著运用条目体[9] ,它从大文科的角度说明了文学和经济学的深层关系,
经济学和文学的相通
命名为“四段论法”。[5] 这是对西式“三段论法”的工作超越。[60]
例如,历史发生学(白日依山尽)——系统发生学(黄河入海流)——现象发生学(欲穷千里目)——认识发生学(更上一层楼),等等。[68]
再如,李清照的一首《浣溪沙》被认为和《资本论》诞生的工作逻辑是同构的。它们巧妙说明了《资本论》的“如何炼成”(如下,分别对应马克思创作《资本论》的几个主要阶段)。[69]
李清照的《浣溪沙·绣面芙蓉一笑开》[5]
绣面芙蓉一笑开。[70] 斜飞宝鸭衬香腮。[71] 眼波才动被人猜。[72]
一面风情深有韵。[73] 半笺娇恨寄幽怀。[74] 月移花影约重来。[75]
可见,文以载道,民族语言对研究《资本论》具有重大的向导作用。[61]
这样看起来,《保卫资本论》是马克思《资本论》之中国本土化运用和改造。[63] 于是,对其中拥有众多“判词”这么个似乎是奇怪的事,读者自然就见怪不怪了。[19]
为彰显《保卫资本论》运用诗文的意境,再看两首:
《保卫资本论》之诗文意境
李商隐的《夜雨寄北》[5]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76]
王维的《相思(江上赠李龟年)》[5]
红豆生南国,[77] 春来发几枝。[78]
愿君多采撷,[79] 此物最相思。[80]
像这样的诗词,皆能作为全书谋篇布局之用,显示了作者的匠心独运。[8] 其发挥巨大作用,生出艺术效果。[61]
————保卫《资本论》_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