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学校二三事》为题的作文

700~1000

初中生活二、三事
1982年9月,我终于踏进了仁寿一中的校门。

其实,在此之前我对自己能否考进仁寿一中并没有自信,只是多年以后一次同学聚会上,与一位曾经担任班长的女同学闲聊,她才说起当时的班主任老师在办公室说过这么一句话“我们班考一中校把握最大的就是曾迅了”。这让我受宠若惊且骄傲自豪了很久,同时也遗憾老师为什么没有把这句让我血液循环加快的话当着全班同学说说呢,要知道,打小我最缺的就是自信啊。也许是老师怕我骄傲吧,但我也因此暗暗发誓:要把鼓励和赞赏更多地送给自己的学生!

再有,当时对仁寿一中也没有太多的神秘感。从小生活在她周围,童年几乎就在她怀抱里度过。当然,更多还是因为懵懂无知,幼小的心灵里面还没有给未来和人生留下空间。这种感觉就像邻居做久了,才知道隔壁那个天天打着招呼擦肩而过的老头儿竟然是个大文豪。

但是这件事也从另一侧面反映出“仁寿一中”这块金字招牌的含金量。我就这样开始了三年并不太如意的求学生涯。

徐开源老师是我三年的班主任,后来很多同学都说我很像他。小个子,精瘦,头发顺在一边,戴一副眼镜,穿一件中山装。嗜酒,食指和中指被烟熏得焦黄,手里总拿着一个茶叶比水还多的大号玻璃杯。

徐老师脾气不好,生气时从镜片后射出两道寒光,腮帮子的咀嚼肌咬成条状,时隐时现。这是他最厉害的两件武器,让我学了很多年都只能形似却不能神似。

班上很多男生都被徐老师武力镇压过,我这个懦弱内向的学生也不例外,尽管有且仅有一次。有段时间,我们班流行下五子棋,自习课上我和同桌廖涛正切磋技艺,徐老师如幽灵般站在了身后。结果之一是我的躯体在老师扬起的巴掌下倒在了教室外的土坡上,直到现在我都依稀记得长满青苔的泥土散发出的气息。结果之二是老师把我调到一位陈姓女同学的旁边,这是第一位让我有较深印象的女生。那种感觉并非现在说的早恋,但却温馨而平静。这是一位朴实、勤奋的女孩,每当我上课不认真的时候,她都会简短地说一句“专心点”。后来我想也许是徐老师叮嘱她要随时提醒我,徐老师希望用她言传身教地影响我,感染我。后来我做事如果还算认真的话,应该要感谢这位已经记不得名的同桌和用心良苦的徐老师。

徐老师就用这种非常严厉的方式关爱着我们,尽管我们并不理解他。一些男同学常常聚在一起商量,毕业之后用何种方式报复,当然这种会议是不能让没挨过打的少数人参加的。我因为有幸见识过老师的拳脚,所以忝列其中。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我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

初三的一次作文练习,我写了母亲的单位年终时给上级领导送土特产(那时还不兴送钱,土特产也就是红薯、芝麻等)的事情,并在文中义正词严地表现自己单纯而真挚的正义感。徐老师把母亲请到了学校,大意是叫我不要把这些事写到作文里,还安慰尴尬的母亲说这些事很平常。母亲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在单位就常常因工作和领导、同事争吵,出了名的脾气火暴。我在胆战心惊中什么都没听进去,忍不住想象接下来的暴风骤雨会不会把我锤炼成高尔基的海燕。徐老师从办公室一直把母亲送到后校门,就在现在阶梯教室外的那条小径,我终于听到老师对母亲说:“回去不要打他,孩子的正义感还是要保护的,他们对社会现象开始有自己的思考是好事,只是要正确引导。”这句话我至今铭记在心,时时提醒自己应该如何对待学生和女儿。当然,母亲的锤炼也免了,她比我更听老师的话。

初中三年有许多老师教过我们,但最有气质的是一位儒雅的中年人,叫宋长明。这是一位不怒自威的老师,用他永远整洁的仪表、严肃而慈祥的面容呵护、感化着一群蹦跳不停的小鹿。我的物理学得不好,但非常喜欢做物理实验。当时学校组织了各种兴趣小组,其中物理小组的活动是制作“孔明灯”。我积极地报了名,心中却因成绩不好而忐忑不安。具体的制作过程现在只记得大概了,印象最深的却是在现在男生公寓后面的山坡上放“孔明灯”。傍晚,三盏灯冉冉上升。白色的纸罩,橘黄色的火苗,映衬在深蓝色的夜幕中,小小的心儿也随着飘向了远方。这幅画面冥冥中有种神秘感,多年以后仍然让我感慨万千。后来宋老师去了乐山,也许他已经不记得我,但我心深处永远记得那个夜晚,永远记得身边那位穿白衬衣的先生。

初中毕业,因为数学和理化成绩不理想,我没能考上一中的高中部,去了二中。二中高中毕业时,应届生只考了三个,全是我们初中这个班的,我第一名,算是没有给母校丢脸。直到大学毕业,我又回到母校任教,一干就是十六年。

一晃二十五年过去了,许多心情都难以言表,许多人事都历历在目。人近不惑,却还是喜欢听朴树的《那些花儿》,值母校建校245周年之际,化用几句歌词表达自己的感恩之情吧: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如今这里沧海桑田没有了牵挂,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2009年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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