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铲地,我也铲地。因为我太小,拿不动那锄头杆,祖父就把锄头杆拔下来,让我单拿着那个锄头的“头”来铲。其实哪里是铲,也不过爬在地上,用锄头乱勾一阵就是了。也认不得哪个是苗,哪个是草,往往把韭菜当作野草一起割掉,把狗尾草当作谷穗留着。 当祖父发现我铲的那块满留着一片狗尾草时,他问我:“这是什么?” 我说:“谷子。” 祖父大笑起来,笑得够了,把草摘下来问我:“你每天吃的就是这个吗?” 我说:“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