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知道名家描写四季的文章?

只要是家描写四季的文章都行,大家帮找找吧~最好是夏天和冬天的~
大家帮帮忙吧~



在早春的日子里,当四周一切都发出闪光而逐渐崩裂的时侯通过融解的雪的浓重的水气,已经闻得出温暖的土地的气
息,在雪融化了的地方,在斜射的太阳光底下,云雀天真烂漫地歌唱着,急流发出愉快的喧哗声和咆哮声,从一个溪谷奔向另一个溪谷。
——屠格涅夫《猎人笔记》
春风带了新绿来,阳光又抱着树枝接吻,老树的心温柔了,它抛开了那些讨厌的云儿,也来和自然嬉戏。你看,她有时童心发作,将清风招来密叶里,整天缥缥缈缈的奏出仙乐般的声音。她们拼命使叶儿茂盛,苍翠的颜色,好像一层层的绿波。我们的屋子便完全浸在青翠之中,在树下仰头一望,那一片明净如雨后湖光的秋天,也几乎看不见了呀!天也让她们涂绿了!绿天深处,我们真个在绿天深处!
——绿漪 《绿天》

譬如说,在阳春三月,微微煦暖的天气,使你干什么都感到几分慵倦;再加整天的忙碌,到晚上你不会疲惫得像一只晒腻了太阳的猫么?打打舒身都嫌烦。一头栽到床上,怕就蜷伏着昏昏入睡了。活像一条死猪。熟睡中,踢来拌去的乱梦,梦味儿都是淡淡的。心同躯壳是同样的懒啊。几乎可以说是泥醉着,糊涂着,乏不可耐。可是大大的睡了一场,寅卯时分,你的梦境不是忽然透出了一丝绿莹莹的微光么,像东风吹过经冬的衰草似的,展眼就青到了天边。恍恍惚惚的,屋前屋后有一片啾唧哳哳的闹声,像是姑娘们吵嘴,又像一群活泼泼的孩子在嘈杂乱唱;兀的不知怎么一来,那里“支幽”一响,你就醒了。立刻你听到了满山满谷的鸟叫。缥缥渺遥的那里的钟声;也嗡嗡的传了过来。你睁开了眼,窗帘后一缕明亮,给了你一个透底的清醒。靠左边一点,石工们在丁咚的凿石声中,说着呜呜噜噜的话;稍偏右边,得得的马蹄声又仿佛一路轻的撒上了山去。一切带来的是个满心的欢笑啊。那时你还能躺在床上么?不,你会霍然一跃就起来的。衣裳都来不及披一件,先就跳下床来打开窗子。那窗外像笑着似的处女的阳光,一扑就扑了你个满怀。
----惠特曼《草叶集》



六月十五那天,天热得发了狂.太阳刚一出来,地上已经像下了火.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地浮在空中,使人觉得憋气.一点风也没有.祥子在院子裏看了看那灰红的天,喝了瓢凉水就走出去.街上的柳树像病了似的,叶子挂�层灰土在枝上打�卷;枝条一动也懒得动,无精打采地低垂�.马路上一个水点也没有,乾巴巴地发�白光.便道上尘土飞起多高,跟天上的灰气联接起来,结成一片毒恶的灰沙阵,烫�行人的脸.处处乾燥,处处烫手,处处憋闷,整个老城像烧透了的砖�,使人喘不过气来.狗趴在地上吐出红舌头,骡马的鼻孔张得特别大,小贩们不敢吆喝,柏油路化开,甚至於铺户门前的铜牌好像也要被晒化.
——老舍《骆驼祥子》

太阳透过榆树的密密层层的叶子,把阳光的圆影照射在地上。夏末秋初的南风刮来了新的麦子的香气和蒿草的气息。北满的夏末秋初是漂亮的季节,这是全年最好的日子。天气不凉,也不顶热,地里还有些青色,人也不太忙。
——周立波《暴风骤雨》



中秋前后是北平最美丽的时候。天气正好不冷不热,昼夜的长短也划分得平匀。没有冬季从蒙古吹来的黄风,也没有伏天里挟着冰雹的暴雨。天是那么高,那么蓝,那么亮,好象是含着笑告诉北平的人们:在这些天里,大自然是不会给你们什么威胁与损害的。西山北山的蓝色都加深了一些,每天傍晚还披上各色的霞帔。
——老舍《四世同堂》

秋深了。
太阳黯淡了。
大自然萎谢了。
在十月的云雾之下。颜色慢慢的褪了,山顶上已经盖了初雪,平原上已经罩了浓雾。
……潮湿的树林缄默无声,仿佛在哭。树林深处,一只孤单的鸟怯生生的叫着,它
似乎觉得冬天快来了,轻纱似的雾里,远远传来羊群的铃声,呜呜咽咽的,好像从它们
心灵深处发出来的……
——罗曼·罗兰《约翰·克里斯多夫》

残秋又要尽了,起伏得缓慢的老年山坡,渐呈苍黄之色。山麓的林丛中,散着无数像枯骨一般的灰色的树枝,景象异常荒寞。幸得还有几丛白色的山茶花,和深红色的枫树叶,点缀其间,添些色彩。 (张资平《飞絮》)



风已比前尖削;太阳时常蒙着雾一般的头网。淡淡地发着光,灰色的云的流动显得呆滞而沉重。寒冷包满在大气中。野外的草木恐怖的颤抖着,无力拖曳它们翅膀似的,时时抖下萎黄的残缺的叶儿,一天比一天裸露了。远处的山仿佛火灾后的残迹,这里焦了头,那里烂了额。一切都变了色,换上了憔悴而悲哀的容貌。(鲁彦《呼吸》)

夜中月明,寒光浸骨,双颊如抵冰块。月下的景物都如凝住,不能转移。天上的冷月冻云,真冷得璀璨!重衾如铁,除自己骨和肉有暖意外,天上地下,四围的一切,都是冷的。我何等的愿在这种光景之中呵。(冰心《寄小读者》)

花儿凋谢了,叶儿枯黄了,灰色的云笼罩了天空,森林忧伤了。随后雪落了起来,白色的冬天的毯子便盖住了大地。(王任叔《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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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6-12-03
《冬天》 朱自清
说起冬天,忽然想到豆腐。是一“小洋锅”(铝锅)白煮豆腐,热腾腾的。水滚着,像
好些鱼眼睛,一小块一小块豆腐养在里面,嫩而滑,仿佛反穿的白狐大衣。锅在“洋炉子”
(煤油不打气炉)上,和炉子都熏得乌黑乌黑,越显出豆腐的白。这是晚上,屋子老了,虽
点着“洋灯”,也还是阴暗。围着桌子坐的是父亲跟我们哥儿三个。“洋炉子”太高了,父
亲得常常站起来,微微地仰着脸,觑着眼睛,从氤氲的热气里伸进筷子,夹起豆腐,一一地
放在我们的酱油碟里。我们有时也自己动手,但炉子实在太高了,总还是坐享其成的多。这
并不是吃饭,只是玩儿。父亲说晚上冷,吃了大家暖和些。我们都喜欢这种白水豆腐;一上
桌就眼巴巴望着那锅,等着那热气,等着热气里从父亲筷子上掉下来的豆腐。
又是冬天,记得是阴历十一月十六晚上,跟S君P君在西湖里坐小划子。S君刚到杭州
教书,事先来信说:“我们要游西湖,不管它是冬天。”那晚月色真好,现在想起来还像照
在身上。本来前一晚是“月当头”;也许十一月的月亮真有些特别吧。那时九点多了,湖上
似乎只有我们一只划子。有点风,月光照着软软的水波;当间那一溜儿反光,像新砑的银
子。湖上的山只剩了淡淡的影子。山下偶尔有一两星灯火。S君口占两句诗道:“数星灯火
认渔村,淡墨轻描远黛痕。”我们都不大说话,只有均匀的桨声。我渐渐地快睡着了。P君
“喂”了一下,才抬起眼皮,看见他在微笑。船夫问要不要上净寺去;是阿弥陀佛生日,那
边蛮热闹的。到了寺里,殿上灯烛辉煌,满是佛婆念佛的声音,好像醒了一场梦。这已是十
多年前的事了,S君还常常通着信,P君听说转变了好几次,前年是在一个特税局里收特税
了,以后便没有消息。
在台州过了一个冬天,一家四口子。台州是个山城,可以说在一个大谷里。只有一条二
里长的大街。别的路上白天简直不大见人;晚上一片漆黑。偶尔人家窗户里透出一点灯光,
还有走路的拿着的火把;但那是少极了。我们住在山脚下。有的是山上松林里的风声,跟天
上一只两只的鸟影。夏末到那里,春初便走,却好像老在过着冬天似的;可是即便真冬天也
并不冷。我们住在楼上,书房临着大路;路上有人说话,可以清清楚楚地听见。但因为走路
的人太少了,间或有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还只当远风送来的,想不到就在窗外。我们是外
路人,除上学校去之外,常只在家里坐着。妻也惯了那寂寞,只和我们爷儿们守着。外边虽
老是冬天,家里却老是春天。有一回我上街去,回来的时候,楼下厨房的大方窗开着,并排
地挨着她们母子三个;三张脸都带着天真微笑地向着我。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我们四人;
天地空空的,也只有我们四人。那时是民国十年,妻刚从家里出来,满自在。现在她死了快
四年了,我却还老记着她那微笑的影子。
无论怎么冷,大风大雪,想到这些,我心上总是温暖的。

老舍《济南的冬天》

对于一个在北平住惯的人,像我,冬天要是不刮风,便觉得是奇迹;济南的冬天是没有风声的。对于一个刚由伦敦回来的人,像我,冬天要能看得见日光,便觉得是怪事;济南的冬天是响晴的。自然,在热带的地方,日光是永远那么毒,响亮的天气,反有点叫人害怕。可是,在北中国的冬天,而能有温晴的天气,济南真得算个宝地。
设若单单是有阳光,那也算不了出奇。请闭上眼睛想:一个老城,有山有水,全在天底下晒着阳光,暖和安适地睡着,只等春风来把它们唤醒,这是不是个理想的境界?
小山整把济南围了个圈儿,只有北边缺着点口儿。这一圈小山在冬天特别可爱,好像是把济南放在一个小摇篮里,它们安静不动地低声地说:“你们放心吧,这儿准保暖和。”真的,济南的人们在冬天是面上含笑的。他们一看那些小山,心中便觉得有了着落,有了依靠。他们由天上看到山上,便不知不觉地想起:“明天也许就是春天了吧?这样的温暖,今天夜里山草也许就绿起来了吧?”就是这点幻想不能一时实现,他们也并不着急,因为有这样慈善的冬天,干啥还希望别的呢!
最妙的是下点小雪呀。看吧,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好像日本看护妇。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给山们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看着看着,这件花衣好像被风儿吹动,叫你希望看见一点更美的山的肌肤。等到快日落的时候,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腰上,那点薄雪好像忽然害了羞,微微露出点粉色。就是下小雪吧,济南是受不住大雪的,那些小山太秀气!
古老的济南,城里那么狭窄,城外又那么宽敞,山坡上卧着些小村庄,小村庄的房顶上卧着点雪,对,这是张小水墨画,或者是唐代的名手画的吧。
那水呢,不但不结冰,倒反在绿萍上冒着点热气,水藻真绿,把终年贮蓄的绿色全拿出来了。天儿越晴,水藻越绿,就凭这些绿的精神,水也不忍得冻上;况且那些长枝的垂柳还要在水里照个影儿呢!看吧,由澄清的河水慢慢往上看吧,空中,半空中,天上,自上而下全是那么清亮,那么蓝汪汪的,整个的是块空灵的蓝水晶。这块水晶里,包着红屋顶,黄草山,像地毯上的小团花的小灰色树影;这就是冬天的济南。
第2个回答  2006-12-03
dong
成语:

冰天雪地:冰雪漫天盖地,形容非常寒冷。

滴水成冰:水滴一落下来就成了冰。形容天气非常寒冷。例:“北方的天气十分寒冷,滴水成冰。”

冻手冻脚:形容天气寒冷。

寒风刺骨:寒冷的风冻得骨头疼。形容天气风寒。例:“北方冬天的清晨,滴水成冰,寒风刺骨。”

寒气逼人:非常冷,多形容天气。例;“数九以来,朔风吹,寒气逼人,这又是一个奇冷的冬天。”

天寒地坼:形容天气寒冷,把地都冻裂了。例:“这天寒地坼的冬季,正是伐木的黄金季节。”

天寒地冻:形容天气十分寒冷。例:“他抡起大镐来象旋风似的,尽管是天寒地冻的十冬腊月,还是满头大汗。”

透骨奇寒:冷气穿透了骨头,形容天气非常寒冷。例:“当黎明的曙色尚未到来的时刻,我感到透骨奇寒,便匆匆跑回宿舍,取件衣服披上。”

雪窖冰天:严寒的地区,含有严寒的意思。例:“汉使苏武在雪窖冰天的北国,为匈奴牧羊十九年。”

雪虐风饕:风雪交加。形容严寒。

古诗\名句:
雨雪瀌瀌,见晛曰消
瀌瀌:雪盛的样子;一说犹“飘飘”。晛;太阳的热气。曰:语助词,无实义。
《诗经·小雅·角弓》

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
汉·乐府古辞《古诗为焦仲卿妻作》

凄凄岁暮风,翳翳经日雪。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
凄凄:寒凉。翳翳:阴暗。希:少。在目:眼睛所见。皓:白。
晋·陶渊明《癸卯岁十二月中作与从弟敬远》

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
晋·谢道蕴《咏雪联句》:“白雪纷纷何所似,撒盐空中差可拟,未若柳絮因风起。”

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
朔风:北风。劲:猛烈。哀:凄厉。
南朝宋·谢灵运《岁暮》

隔牖风惊竹,开门雪满山
牖:窗户。风惊竹:风中带雪,打在竹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唐·王维《冬晚对雪忆胡居士家》

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
庭霰:落在庭院里的雪花。
唐·宋之问《苑中遇雪应制》

水声冰下咽,沙路雪中平
唐·刘长卿《酬张夏雪夜赴州访别途中苦寒作》

一条藤径绿,万点雪峰晴
唐·李白《冬日归旧山》

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
唐·李白《嘲王历阳不肯饮酒》

燕山雪花大如席,纷纷吹落轩辕台
轩辕台:相传为黄帝擒蚩尤之处。
唐·李白《北风行》

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回风:回旋的风。
唐·杜甫《对雪》

霜严衣带断,指直不得结
指直:手指僵直。
唐·杜甫《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

云晴鸥更舞,风逆雁无行
无行:不成行列。
唐·杜甫《冬晚送长孙渐舍人归州》

寒天催日短,风浪与云平
唐·杜甫《公安县怀古》

斜阳疏竹上,残雪乱山中
唐·韩翃《褚主簿宅会毕庶子钱员外郎使君》(一作张继诗)

谁将平地万堆雪,剪刻作此连天花
唐·韩愈《李花二首》:“当春天地争奢华,洛阳园苑尤纷拏。谁将平地万堆雪,剪刻作此连天花。”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唐·柳宗元《江雪》

严冬不肃杀,何以见阳春
肃杀:严酷萧瑟的样子。
唐·吕温《孟冬蒲津关河亭作》

天寒色青苍,北风叫枯桑。厚冰无裂文,短日有冷光
叫:风声如吼。
唐·孟郊《苦寒吟》

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云
唐·元稹《南秦雪》

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
六出:雪花呈六角形,故以“六出”称雪花。琼枝:竹枝因雪覆盖面似白玉一般。
唐·高骈《对雪》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唐·白居易《夜雪》:“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
两句写雪花纷飞的景象。
唐·李商隐《对雪二首》

百泉冻皆咽,我吟寒更切
咽:泉水因冰冻而流动不畅,因以呜咽来形容。吟:歌吟。
唐·刘驾《苦寒吟》:“百泉冻皆咽,我吟寒更切。半夜倚乔松,不觉满衣雪。”

战退玉龙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
玉龙:形容飞雪。败鳞残甲:形容雪片乱舞如鳞甲之片纷纷坠落。
宋·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五十四引《西清诗话》载张元作《雪》诗

江山不夜月千里,天地无私玉万家
玉:喻白雪。
元·黄庚《雪》

溪深难受雪,山冻不流云
清·洪升《雪望》

严冬的夜晚几颗橡是沾满霜花的星星,周身闪着寒冷的光,幽蓝幽蓝的天穹显得更冷了,天上汗星点点,夜空很清澈就象水晶的透明

冬天

天冷了,堂屋里上了槅子。槅子,是春暖时卸下来的,一直在厢屋里放着。现在,搬出来,刷洗干净了,换了新的粉连纸,雪白的纸。上了槅子,显得严紧,安适,好像生活中多了一层保护。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床上拆了帐子,铺了稻草。洗帐子要捡一个晴朗的好天,当天就晒干。夏布的帐子,晾在院子里,夏天离得远了。稻草装在一个布套里,粗布的,和床一般大。铺了稻草,暄腾腾
的,暖和,而且有稻草的香味,使人有幸福感。

不过也还是冷的。南方的冬天比北方难受,屋里不升火。晚上脱了棉衣,钻进冰凉的被窝里,早起,穿上冰凉的棉袄棉裤,真冷。

放了寒假,就可以睡懒觉。棉衣在铜炉子上烘过了,起来就不是很困难了。尤其是,棉鞋烘得热热的,穿进去真是舒服。

我们那里生烧煤的铁火炉的人家很少。一般取暖,只是铜炉子,脚炉和手炉。脚炉是黄铜的,有多眼的盖。里面烧的是粗糠。粗糠装满,铲上几铲没有烧透的芦柴火(我们那里烧芦苇,叫做“芦柴”)的红灰盖在上面。粗糠引着了,冒一阵烟,不一会,烟尽了,就可以盖上炉盖。粗糠慢慢延烧,可以经很久。老太太们离不开它。闲来无事,抹抹纸牌,每个老太太脚下都有一个脚炉。脚炉里粗糠太实了,空气不够,火力渐微,就要用“拨火板”沿炉边挖两下,把粗糠拨松,火就旺了。脚炉暖人。脚不冷则周身不冷。焦糠的气味也很好闻。仿日本俳句,可以作一首诗:“冬天,脚炉焦糠的香。”手炉较脚炉小,大都是白铜的,讲究的是银制的。炉盖不是一个一个圆窟窿,大都是镂空的松竹梅花图案。手炉有极小的,中置炭墼(煤炭研为细末,略加蜜,筑成饼状),以纸煤头引着。一个炭墼能经一天。

冬天吃的菜,有乌青菜、冻豆腐、咸菜汤。乌青菜塌棵,平贴地面,江南谓之“塌苦菜”,此菜味微苦。我的祖母在后园辟小片地,种乌青菜,经霜,菜叶边缘作紫红色,味道苦中泛甜。乌青菜与“蟹油”同煮,滋味难比。“蟹油”是以大螃蟹煮熟剔肉,加猪油“炼”成的,放在大海碗里,凝成蟹冻,久贮不坏,可吃一冬。豆腐冻后,不知道为什么是蜂窝状。化开,切小块,与鲜肉、咸肉、牛肉、海米或咸菜同煮,无不佳。冻豆腐宜放辣椒、青蒜。我们那里过去没有北方的大白菜,只有“青菜”。大白菜是从山东运来的,美其名曰“黄芽菜”,很贵。“青菜”似油菜而大,高二尺,是一年四季都有的,家家都吃的菜。咸菜即是用青菜腌的。阴天下雪,喝咸菜汤。

冬天的游戏:踢毽子,抓子儿,下“逍遥”。“逍遥”是在一张正方的白纸上,木版印出螺旋的双道,两道之间印出八仙、马、兔子、鲤鱼、虾……;每样都是两个,错落排列,不依次序。玩的时候各执铜钱或象棋子为子儿,掷骰子,如果骰子是五点,自“起马”处数起,向前走五步,是兔子,则可向内圈寻找另一个兔子,以子儿押在上面。下一轮开始,自里圈兔子处数起,如是六点,进六步,也许是铁拐李,就寻另一个铁拐李,把子儿押在那个铁拐李上。如果数至里圈的什么图上,则到外圈去找,退回来。点数够了,子儿能进终点(终点是一座宫殿式的房子,不知是月宫还是龙门),就算赢了。次后进入的为“二家”、“三家”。“逍遥”两个人玩也可以,三个四个人玩也可以。不知道为什么叫做“逍遥”。

早起一睁眼,窗户纸上亮晃晃的,下雪了!雪天,到后园去折腊梅花、天竺果。明黄色的腊梅、鲜红的天竺果,白雪,生意盎然。腊梅开得很长,天竺果尤为耐久,插在胆瓶里,可经半个月。

舂粉子。有一家邻居,有一架碓。这架碓平常不大有人用,只在冬天由附近的一二十家轮流借用。碓屋很小,除了一架碓,只有一些筛子、箩。踩碓很好玩,用脚一踏,吱扭一声,碓嘴扬了起来,嘭的一声,落在碓窝里。粉子舂好了,可以蒸糕,做“年烧饼”(糯米粉为蒂,包豆沙白糖,作为饼,在锅里烙熟),搓圆子(即汤团)。舂粉子,就快过年了。
第3个回答  2006-12-03
老舍<<济南的冬天>>
第4个回答  2006-12-03
春,朱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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