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09-06-17
nobody else
八月的一天,一放假就宣布要去隐居的Jo-Jo给我打来电话,要我立刻去KFC见一个叫蔡欣的人。二十分钟后,当我踏进KFC见到Jo-Jo,发现她正和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男孩子面对面坐着。他们用一种很特别的吸管在同一个杯子里喝饮料,两颗头凑得很近,看似十分亲昵的样子。我在他俩桌旁足足站了两分钟,Jo-Jo才发现我的存在,连忙替我做了介绍。这个男孩子就是蔡欣。
从Jo-Jo口中,我得知这个蔡欣是她在网上认识的,是某个二流大学的大三学生,是从南方来的。不久,蔡欣起身告退,临走前,他替我端来一个草莓圣代,拍了拍Jo-Jo的头,告诉她晚上等他的电话,没有一声再见就离开了。
Jo-Jo从落地窗一直目送蔡欣过了马路转向我,悠悠地开口道:“你认为他这个人怎么样?”
我对Jo-Jo的问题感到十分为难。我是个不太会对别人评头品足的人,只好回答她:“很不错。”
“就这么点?”Jo-Jo略带失望地说。
我无奈的耸耸肩,“我又不了解他。你认为他怎么样?”我反问道。
Jo-Jo不语,只是用吸管轻轻拨弄着杯中的冰块。我们无语的对望着......
这次见面以后,Jo-Jo又像隐居似的消失了一段日子。转眼开学了。
高三的日子似乎越来越无聊。学校停止了高三一切的课余活动。当我开始大叹高三的悲凉时没Jo-Jo又出现了。她写信问我是否听过一首叫“NOBODY ELSE”的歌,还问我对这首歌的歌词内容有什么想法。我知道这首歌是由欧美一个很走红的组合小团队唱的,大意是一个青梅竹马,相守到老的故事。收到信的第三天,Jo-Jo又打来一个电话,来问我的答案。我告诉她,这是个老掉牙的故事,在这种如此现代的社会是根本不存在。Jo-Jo在听完我的答案之后,沉默了许久,用一种略带叹息的语气对我说,这是蔡欣上星期写给她的E-mail。她不懂蔡欣要那么做的真正原因,心里十分困惑。末了还告诉我,她现在病休在家。
挂了电话,我突然想起了“合久必分”的古训。我和Jo-Jo做了整整十年的好朋友。从前我们无话不谈,即使并不常见面,但也从来没有因为分开久了彼此感到陌生而影响我们的友谊。可现在我们变得话不投机,我开始为这段友谊的最终归宿感到茫然。
星期六,一个秋高气爽的下午,我来到Jo-Jo的家,探望病休在家的她。两个月不见,我发现Jo-Jo瘦了许多,整个人无精打采的,病恹恹的靠在床上。刚坐下,Jo-Jo的同学来看她,送了一大把延命菊,并递给她一个红色的大信封,说这是全校师生给她的捐款,要她好好养病,与病魔积极的斗争,早日回到同学中来。Jo-Jo似乎对同学的关心并不在乎,脸上始终没有笑容。也许她的同学也感到了这种冷场的局面,不久就走了。
我开始为Jo-Jo的得病担心起来,竟到了要人捐款的地步。Jo-Jo发现了我那奇怪的目光,不带任何感情地说到:“我得的是第二期的松果体瘤。很可怕吧。医生告诉我妈如果马上住院的话,还有救。可我并不想去医院,因为手术的成功率只有20%,我不想浪费家里的钱。因为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经历,我只是被提前了。”说完这些,Jo-Jo的嘴角扯出了一些快乐的线条。
我对眼前的Jo-Jo感到陌生起来,也觉得事情转变得太不可思议了。她的病,她的改变,还有那个叫蔡欣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