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战国时期的文章

10篇春秋战国时期的文章,文言文现代文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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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战国时期的经典文章主要出自诸子(如《孟子》、《庄子》),史书(如《战国策》、《国语》)及楚辞(以屈原、宋玉的文章为主),

  我录了10篇较为经典的,希望对你有帮助

  长沮桀溺耦而耕(《论语》)
  长沮、桀溺耦而耕,孔子过之,使子路问津焉.
  长沮曰:"夫执舆者为谁 "子路曰:"为孔丘."曰:"是鲁孔丘与 "曰:"是也."曰:"是知津矣."
  问于桀溺,桀溺曰:"子为谁 "曰:"为仲由."曰:"是鲁孔丘之徒与 "对曰:"然."曰:"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 且而与其从辟人之士也,岂若从辟世之士哉 "耰而不辍.
  子路行,以告.夫子怃然曰:"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 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

  曹刿论战(《左传》)
  十年春,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请见。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乃入见。
  问:“何以战?”公曰:“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对曰:“小惠未遍,民弗从也。”公曰:“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公曰:“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对曰:“忠之属也。可以一战。战则请从。”
  公与之乘,战于长勺。公将鼓之。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齐师败绩。公将驰之。刿曰:“未可。”下,视其辙,登轼而望之,曰:“可矣 。”遂逐齐师。
  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非攻(《墨子》)
  今有一人,入人园圃,窃其桃李,众闻则非之,上为政者得则罚之。此何也?以亏人自利也。至攘人犬豕鸡豚者,其不义又甚入人园圃窃桃李。是何故也?以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罪益厚。至入人栏厩,取人马牛者,其不仁义又甚攘人犬豕鸡豚。此何故也?以其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罪益厚。至杀不辜人也,拖其衣裘、取戈剑者,其不义又甚入人栏厩取人马牛。此何故也?以其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矣,罪益厚。当此天下之君子,皆知而非之,谓之不义。今至大为不义,攻国,则弗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此可谓知义与不义之别乎?
  杀一人,谓之不义,必有一死罪矣。若以此说往,杀十人,十重不义,必有十死罪矣;杀百人,百重不义,必有百死罪矣。当此天下之君子,皆知而非之,谓之不义。今至大为不义,攻国,则弗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情不知其不义也,故书其言以遗后世;若知其不义也,夫奚说书其不义以遗后世哉?
  今有人于此,少见黑曰黑,多见黑曰白,则必以此人为不知白黑之辩矣;少尝苦曰苦,多尝苦曰甘,则必以此人为不知甘苦之辩矣。今小为非,则知而非之;大为非,攻国,则不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此可谓知义与不义之辩乎?是以知天下之君子也,辩义与不义之乱也。

  鱼我所欲也(《孟子》)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 如使人之所欲莫甚于生,则凡可以得生者,何不用也?使人之所恶莫甚于死者,则凡可以辟患者,何不为也?由是则生而有不用也,由是则可以辟患而有不为也。是故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恶有甚于死者。非独贤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耳。
  一箪食,一豆羹,得之则生,弗得则死。呼尔而与之,行道之人弗受;蹴尔而与之,乞人不屑也。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为宫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识穷乏者得我与?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宫室之美为之;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妻妾之奉为之;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所识穷乏者得我而为之。是亦不可以已乎?此之谓失其本心。

  渔父(屈原)
  屈原既放,游于江潭,行吟泽畔,颜色憔悴,形容枯槁。
  渔父见而问之曰:“子非三闾大夫与!何故至于斯?”
  屈原曰:“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以见放。”
  渔父曰:“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世人皆浊,何不淈其泥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醨?何故深思高举,自令放为?”
  屈原曰:“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渔父莞尔而笑,鼓枻而去,乃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遂去,不复与言。

  对楚王问(宋玉)
  楚襄王问于宋玉曰:“先生其有遗行与?何士民众庶不誉之甚也?”
  宋玉对曰:“唯,然,有之。愿大王宽其罪,使得毕其辞。客有歌于郢中者。其始曰下里、巴人,国中属而和者数千人。其为阳阿、薤露,国中属而和者数百人。其为阳春、白雪,国中有属而和者,不过数十人。引商刻羽,杂以流征,国中属而和者,不过数人而已。是其曲弥高,其和弥寡。故鸟有凤而鱼有鲲。凤凰上击九千里,绝云霓,负苍天,足乱浮云,翱翔乎杳冥之上。夫藩篱之鷃,岂能与之料天地之高哉?鲲鱼朝发昆仑之墟,暴鬐于碣石,暮宿于孟诸。夫尺泽之鲵,岂能与之量江海之大哉?故非独鸟有凤而鱼有鲲,士亦有之,夫圣人瑰意琦行,超然独处,世俗之民,又安知臣之所为哉?”

  登徒子好色赋(宋玉)
  大夫登徒子侍於楚王,短宋玉曰:“玉为人体貌娴丽,口多微辞,又性好色,愿王勿与出入后宫。”王以登徒子之言问宋玉。玉曰:“体貌娴丽,所受於天也;口多微辞,所学於师也。至于好色,臣无有也。”王曰:“子不好色,亦有说乎?有说则止,无说则退。”玉曰:“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然此女登墙窥臣三年,至今未许也。登徒子则不然。其妻蓬头挛耳,齞唇历齿,旁行踽偻,又疥且痔。登徒子悦之,使有五子。王孰察之,谁为好色者矣。”
  是时,秦章华大夫在侧,因进而称曰:“今夫宋玉盛称邻之女,以为美色。愚乱之邪臣,自以为守德。谓不如彼矣。且夫南楚穷巷之妾,焉足为大王言乎?若臣之陋目所曾睹者,未敢云也。”王曰:“试为寡人说之。”大夫曰:“唯唯。”
  臣少曾远游,周览九土,足历五都。出咸阳,熙邯郸,从容郑、卫、溱、洧之间。是时,向春之末,迎夏之阳,鸧鹒喈喈,群女出桑。此郊之姝,华色含光,体美容冶,不待饰装。臣观其美丽者,因称诗曰:“遵大路兮揽子祛,赠以芳华辞甚妙。”于是处子恍若有望而不来,忽若有来而不见。意密体疏,俯仰异观,含喜微笑,窃视流眄。复称诗曰:“寤春风兮发鲜荣,洁斋俟兮惠音声,赠我如此兮,不如无生。”因迁延而辞避。盖徒以微辞相感动,精神相依凭。目欲其颜,心顾其义,扬诗守礼,终不过差。故足称也。
  于是楚王称善,宋玉遂不退。

  劝学(《荀子》)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輮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故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不闻先王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也。干、越、夷、貉之子,生而同声,长而异俗,教使之然也。诗曰:「嗟尔君子,无恒安息。靖共尔位,好是正直。神之听之,介尔景福。」神莫大于化道,福莫长于无祸。
  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登高而招,臂非加长也,而见者远;顺风而呼,声非加疾也,而闻者彰。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南方有鸟焉,名曰蒙鸠,以羽为巢,而编之以发,系之苇苕,风至苕折,卵破子死。巢非不完也,所系者然也。西方有木焉,名曰射干,茎长四寸,生于高山之上,而临百仞之渊,木茎非能长也,所立者然也。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兰槐之根是为芷,其渐之滫,君子不近,庶人不服。其质非不美也,所渐者然也。故君子居必择乡,游必就士,所以防邪辟而近中正也。
  物类之起,必有所始。荣辱之来,必象其德。肉腐出虫,鱼枯生蠹。怠慢忘身,祸灾乃作。强自取柱,柔自取束。邪秽在身,怨之所构。施薪若一,火就燥也,平地若一,水就湿也。草木畴生,禽兽群焉,物各从其类也。是故质的张,而弓矢至焉;林木茂,而斧斤至焉;树成荫,而众鸟息焉。酰酸,而蚋聚焉。故言有招祸也,行有招辱也,君子慎其所立乎!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骐骥一跃,不能十步;驽马十驾,功在不舍。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是故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惛惛之事者,无赫赫之功。行衢道者不至,事两君者不容。目不能两视而明,耳不能两听而聪。螣蛇无足而飞,鼫鼠五技而穷。《诗》曰:“尸鸠在桑,其子七兮。淑人君子,其仪一兮。其仪一兮,心如结兮!”故君子结于一也。

  五蠹(《韩非子》)
  上古之世,人民少而禽兽众,人民不胜禽兽虫蛇。有圣人作,构木为巢以避群害,而民悦之,使王王天下,号曰有巢氏。民食果蓏,蚌蛤,腥臊恶臭,而伤害腹胃,民多疾病。有圣人作,钻燧取火,以化腥臊,而民说之,使王天下,号之曰燧人氏。中古之世,天下大水,而鲧、禹决渎,。近古之世,桀、纣暴乱,而汤、武征伐。今有构木钻燧于夏后氏之世,者,必为鲧、禹笑矣;有决渎于殷、周之世者,必为汤、武笑矣。然则今有美尧、舜、汤、武、禹之道于当今之世者,必为新圣,笑矣。是以圣人不期修古,不法常可,论世之事,因为之备。宋人有耕田者,田中有株,兔走触株,折颈而死,因释其耒而守株,冀复得兔,兔不可复得,而身为宋国笑。今欲以先王之政,治当世之民,皆守株之类也。

  邹忌修八尺有余(《战国策》)
  邹忌修八尺有余,身体昳丽。朝服衣冠窥镜,谓其妻曰:“我孰与城北徐公美?”其妻曰:“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公也!”城北徐公,齐国之美丽者也。忌不自信,而复问其妾曰:“吾孰与徐公美?”妾曰:“徐公何能及君也!”旦日,客从外来,与坐谈,问之客曰:“吾与徐公孰美?”客曰:“徐公不若君之美也。”
  明日,徐公来。孰视之,自以为不如;窥镜而自视,又弗如远甚。暮,寝而思之曰:“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
  于是入朝见威王曰:“臣诚知不如徐公美,臣之妻私臣,臣之妾畏臣,臣之客欲有求于臣。皆以美于徐公。今齐地方千里,百二十城,宫妇左右,莫不私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四境之内,莫不有求于王。由此观之,王之蔽甚矣!”王曰:“善。”乃下令:“群臣吏民,能面刺寡人之过者,受上赏;上书谏寡人者,受中赏;能谤议于市朝,闻寡人之耳者,受下赏。”
  令初下,群臣进谏,门庭若市。数月之后,时时而间进。期年之后,虽欲言及,无可进者。燕、赵、韩、魏闻之,皆朝于齐。此所谓战胜于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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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9-08-29
你好!
春秋战国时代,中国的思想文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辉煌发展,出现了孔孟老庄等大哲,形成了诸子百家等流派。不过这一时期是典型的乱世,诸子百家、孔孟老庄无不感叹王纲解纽、礼崩乐坏。社会等级的松弛与天下形势的动荡,蕴含着促进思想繁荣的结构空间。而思想的繁荣,又是对当时社会失范的不同回应,墨者企图遏止兼并战争,道者希望回归小国寡民,而儒者承继夏、商、西周三代的文化传统,希冀重新恢复秩序与和谐。

一、仁者爱人与儒者之维

春秋时期,一种人文主义的、理性的思潮兴起,传统的天命观念出现分化,虽然天作为一种不言而喻的、不证自明的终极根据,仍旧左右着人们的思想观念,但天人关系中天的神秘色彩开始弱化,人的位置逐渐凸显。《左传》载史嚚之言:“吾闻之:国将兴,听于民;将亡,听于神。神,聪明正直而一者也,依人而行。”(庄公三十二年)天神依从人,意味着人事成为家国兴亡的主宰,人从天的笼罩中解脱出来。类似的言论层出不穷,郑国裨灶主张用国器瓘斝来禳除火灾,子产不听:“天道远,人道迩,非所及也,何以知之?”(昭公十八年)《孙子兵法?计篇》:“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天,就是阴阳变换、寒暑交替、四季流转。此时,对于那些具有真知卓识的思想者来说,天的神秘性、权威性已经相当弱化了。

中国文化中牢笼万象的价值本源——天,遭到了理性的挑战,儒家的创始人孔子,显然也受到这种在精英知识人中流行的人文主义理性思潮的影响。在记载孔子言行、事迹的《论语》一书中,就有孔子理性对待鬼神、客观对待天意的言谈、事例 。《述而》:“子不语怪、力、乱、神。”大约在弟子的记忆中,孔子从不谈论鬼怪、神异之事,而且要求弟子对鬼神之事敬而远之,《雍也》篇载,樊迟问知,孔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对于与鬼神类似的天,孔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阳货》)四季运行,万物化生,都是天的自然状态。由此,在儒家的创始人孔子那里,天已经从巫觋氛围中脱魅,成为客观自然的认知对象,不再居于思想的中心,而是淡化为观念的背景 。

正是由于受到当时这种人事理性的影响,孔子对社会失范根源的探索转向人本身,特别是人心的本质。孔子使用的概念是“仁”。在《论语》中,仁出现了百余次,而且孔子及其弟子多次郑重讨论仁。在孔子之前,虽然仁是德的一项重要指标,但其内涵有范围限制 。而在孔子的思想体系中,仁是包含其他德目的最高概念,具备了普遍的根本性特质,指人的内在道德修养 ,是维护社会秩序、促进社会良性运行的人性基础。不过,孔子并未对仁作出确切的、一贯的解释,对于不同的提问者,他的回答也不同: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樊迟问仁,子曰:“爱人。”仲弓问仁,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颜渊》)子贡问仁,子曰:“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雍也》)子张问仁,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阳货》)仁是善良的源泉和正义的依据,人培育这种感情并以此处理自己与他人的关系,就有了“爱人”之心。孔子没有以定义或概念解释仁,而是以实际生活中的具体行动揭示仁的内涵。恭敬辞让、谨慎勤俭、廉直义勇、宽恕惠敏,特别是个人以一种爱人之心进行换位思考后的行动选择就是仁。

那么,关于“仁”的一般内涵是什么呢?《礼记?中庸》:“仁者,人也。亲亲为大。”郑玄注曰:“人也,读如相人偶之‘人’。以人意相存问之言。”仁,即“相人偶”,人际间的人情关爱。《说文解字》:“仁,亲也,从人二。”段玉裁引郑玄、何晏、孔颖达等关于人偶、相人偶的解说,注曰:“人偶,犹言尔我亲密之辞,独则无耦,耦则相亲,故其字从人二。” 刘文英认为,相人偶是一种古老的礼仪,二人见面,互相作揖表示敬意。仁字的结构就是相人偶的象形,相人偶礼仪是仁的观念的客观原形 。白奚则以为,相人偶是以待人接物所应有的礼貌和情感来表达敬意和亲爱之情,即郑玄所谓的“以人意相存问” 。这些解说都从“人二”出发,将仁看作由人际关系而生发的社会互动准则。此外,许慎还补充说,古文仁字还从千心。不过从出土竹简来看,“千”乃是“身”的误写。郭店楚简“仁”写作“ ”,此外义、勇、畏、顺、疑等一大批字也都从心符 。由此,廖名春认为,仁字之“二”实为“=”,是“心”的简化符号。许慎误认为二,兼爱说、相人偶说等都是从许慎之错中衍生的误解 。

孟子从人性的角度探索仁的渊源,他称人性有四种善端:恻隐之心、羞恶之心、辞让之心、是非之心,亦即仁、义、礼、智 。《公孙丑上》和《告子上》两篇都提到这四种善端,孟子认为这些善不是后天习得,而是“人之所不学而能”、“不虑而知”,是“赤子之心”天然具备的良知良能。这些善端也是人与禽畜不同之处,“人异于禽兽者几稀”,动物的行动体现的是自然本能,而人除了本能之外,还有仁义、慈爱、善良等社会属性。实际上,孟子作为子思学派的传人,其解释仁就兼顾了人与人心,《尽心下》曰:“仁也者,人也。合而言之,道也。”朱熹注曰:“仁者,人之所以为人之理也。然仁,理也;人,物也。以仁之理,合于人之身而言之,乃所谓道者也。” 按照《中庸》“亲亲为大”的说法,这个“仁”就是指人的互相关联、彼此关系的社会属性。而《告子上》曰:“仁,人心也。”仁的特质又表现为个人内在的道德修养。因而仁首先是个人的内在品质、内在道德修养,而且这种品质不是个人孤芳自赏的精神财富,而是在与他人的互动关系中秉持的情感原则和价值取向。

综而言之,所谓仁实际上包含着两层意思:首先,仁是内在的道德修养,也是个人心灵自我遵循的一种价值实体,就是善 ;其次,仁是人际互动必须遵从的、体现的价值准则,即惠爱。因此儒者强调的仁、善等个人修养,是社会秩序的合理性基础,包含着遵守社会规范的内在自觉。

二、克己复礼与儒者之纲

孔子一生颠沛奔波,游说诸侯,希望能够恢复周代的和谐秩序,特别是西周时期的礼制。在孔子看来,周公是最伟大的君子、圣人,西周是最符合仁、礼的理想时代,所以他说:“周监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八佾》)而周礼的核心是确立等级结构,亲亲、尊尊、长长、男女有别,“人道之大者也”(《礼记?丧服小记》),把这些原则推及到天下,进而推动社会良性运行并确立社会秩序,就是“王道之大者也”(《史记?太史公自序》)。

礼的原始型态是祭祀的仪节,后来这种仪节被挪用到其他形式互动过程中,形成各式各样的礼仪制度,并逐步抽象为社会生活的普遍互动规范 。孔子之前的儒者,既传授诗书礼乐的知识,也从事礼仪的具体操作。作为儒者的后裔,孔子从小就对礼仪很感兴趣,据《史记?孔子世家》:“孔子为儿嬉戏,常陈俎豆,设礼容。”日常生活中“入太庙,每事问。”(《八佾》)不过,孔子的行动表明,儒者已经趋向于将礼仪视作一种程式,从而更看重仪式蕴含的道德意识和象征意义,也就是极为重视礼的规范性意义。季氏作为大夫却僭用天子之礼仪,这种严重破坏等级秩序的行为引起孔子的担忧,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又感叹:“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

礼作为一种社会规范体系,在社会结构之中的具体表征,就是名或者分。儒者在克己复礼的实践中还认识到,人心之仁、人性之善等内在修养虽然是遵从礼的价值基础,但是要想恢复三代之时礼俗醇美的景象,还需要个人将礼表征的名、分内化为自己的认知,才能以仁爱之心有效地、恰如其分地遵从礼的规定,维护礼的运转和社会秩序。因此,孔子特别强调正名,他回答子路“为政奚先”的提问说:“必也正名乎。……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手足。”(《子路》)名,是这个连锁反映的总根源,作为一种角色符号,代表一个人在社会结构中的位置。张德胜指出,孔子所说的名,实际上就是社会学术语——地位,作为行动准则的礼则是规范。名相对于礼而言,就等同于地位之于角色 。所以孔子强调,必须辨正名分,以使个人的社会行动与其在社会结构中的名分保持一致,这样才能使每个人安心于自己的角色,也才能够使社会运行的状态与礼的规划协调一致 。

孔孟认为,人天然具有仁爱之心、善良之性,故而乐于尊崇礼义,所以克制自己的欲念而恢复仁、善,也意味着个人行动回归礼义。荀子则认为人性本恶,人无法自觉地克服欲望,必须依靠外部的强制力量,惩罚、规训人们遵从礼义规范。他说:“人之性恶,其善者伪也。”(《荀子?性恶》) 人性之所以为恶,是因为“人生而有欲”,这种欲望天然合理,但却会使社会陷入混乱纷争,于是“先王恶其乱也,故制礼义以分之,以养人之欲,给人之求。”(《礼论》)对于如何由乱而至治,荀子一如前辈儒者,将礼义作为克定乾坤的关键。不过,荀子从人的群体特性,提出发挥礼之社会功能的新机制——分(fēn),也就是分别、区分,“使有贵贱之等,长幼之差,知愚、能不能之分,皆使人载其事而各得其宜,然后使悫禄多少厚薄之称,是夫群居和一之道也。”(《荣辱》)分,作为礼之发挥功能的机制,能够使人们确定彼此的社会位置,明晰相互的等差秩序,从而使人们和谐相处,协调一致。

古代哲人曾就人类社会的起源、人与动物的区别提出种种假说,荀子则就人类的生存方式指出,人力不如牛,跑不如马,但牛马却为人所用,人之所以能够凌驾于禽畜之上,根本原因在于“人能群,彼不能群”,(《王制》)即人能够组成群体、由群体互动而联接为社会 。人何以能够组合为有机群体呢?在于人能够确定彼此的名分:“人何以能群?曰:分。”(《王制》)“人之生,不能无群,群而无分则争。”(《富国》)分(fèn),即角色、地位,《礼记?礼运》:“男有分,女有归。” 郑玄注云:“分,犹职也。”分的本意指职业,一指行政系统中的职位,二者指人们从事的行业,尤其是农业生产关系 。由分(fēn)产生的结果分(fèn),表征个人在社会中的地位,即君臣、父子、兄弟、男女等不同社会角色之间的区别和地位,体现了独特的社会结构 。

荀子关注的分,与孔子关心的名在本质上是相同的。名,作为来源于象征的符号,表征的“实”是个人在社会结构的角色。分,作为个人与他人的区别与差异,相应的名也是个人在社会结构中的地位。因此,儒家主张“正名定分”,严格确定个人的角色地位,同时控制角色之名与地位之实保持一致,其实质就是确定尊卑有序、贵贱有别的等级分野 。名与分,就是礼义确定的名号与地位,故荀子曰:“人道莫大于辨,辨莫大于分,分莫大于礼。”(《非相》)而礼在于辨别差异,“曷谓别?曰贵贱有等,长幼有差,贫富轻重皆有称者也”。(《礼论》)礼别尊卑贵贱之名、亲疏远近之分,这种主张是儒家的共识,在其他儒者的著述中也有类似的表述。《礼记?哀公问》曰:“非礼无以辨君臣、上下、长幼之位也,非礼无以别男女、父子、兄弟之亲,婚姻疏数之交也。”《周易?序卦》曰:“有夫妇、父子、君臣、上下,礼义有所错。”礼义能够使君臣、父子、夫妇恰如其分地处于各自的位置,也就是孔子强调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颜渊》)。

因此,礼确定了不同社会成员的社会身份和角色地位,也强化了不同人群的等级阶层意识,从而自觉地认同礼义标识的等级区分和伦理秩序。因而,尽管儒家学说包含着太多理想而显得有些迂阔繁琐,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若夫列君臣父子之礼,序夫妇长幼之别,虽百家弗能易也。”(《太史公自序》)

三、为政以德与齐之以刑

商周时期,儒者是巫祝史宗一类神职人员的后裔,他们传授诗书,主持礼乐。在春秋时代,孔子秉承三代传统,尤其是西周的社会思想和文化特质,通过传授弟子、游说诸侯,逐渐形成一个影响深远的思想流派。对比诸子百家,可以说儒家与传统的礼、德联系最为紧密,尽管历代儒者也有所修正、有所发挥,但内在理路没有太大的分野。

儒家尊奉的六经之一《尚书》已经阐明,明德慎刑、为政以德是一种源远流长、影响深远的社会理念。《大禹谟》记载帝舜教诲皋陶:“明于五刑,以弼五教,期于予治,刑期于无刑。”以刑罚辅助教化,表明儒家理想中的圣王并不将刑罚作为治政的主要手段,刑只是德的补充。周公称颂文王,“克明德慎罚,不敢侮鳏寡,庸庸,祗祗,威威,显民”,并一再告诫康叔,“告汝德之说于罚之行”(《康浩》),天下之人乐德而恶刑,所以必须多施恩德而少用刑罚。与孔子同时代的子产认为:“德,国家之基也。有基无坏,无亦是务乎!有德则乐,乐则能久。”(《左传》襄公二十四年)儒家秉承了这种传统理念,主张守礼尊德,施行仁政。孔子说:“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为政》)如果以德治天下,则万民归心,意味着社会运行流畅,秩序井然。孟子则曰:“尧舜之道,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离娄上》)如果尧舜不施仁政,也就不能治平天下,所以他主张以“仁”治天下,“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之掌上。”(《公孙丑》)

当然,儒家并没有彻底放弃刑罚的应用,当人们的行动超出了礼的容忍限度而受到惩罚时,就已经是刑律在发挥作用了。即使如孔子大力提倡仁、礼、德,他本人也没有放弃使用刑罚。公元前500年,齐鲁两国国君在今山东境内的夹谷相会结盟,孔子其时为鲁国大司寇,随从鲁定公出访。据《毂梁传》记录,鲁定公与齐景公会谈结束后,“齐人使优施舞於鲁君之幕下。孔子曰:‘笑君者罪当死’,使司马行法焉,首足异门而出。”此事又两见于《史记》:一为《鲁周公世家》:“齐欲袭鲁君,孔子以礼历阶,诛齐淫乐。”一为《孔子世家》:“优倡侏儒为戏而前。孔子趋而进,历阶而登,不尽一等,曰:匹夫而营惑诸侯者罪当诛,请命有司。有司加法焉,手足异处。”孔子杀优的举措尽管与其一贯宣扬的仁、德不能一致,但确实是维护礼的必要行动,即使说这是杀人建威以争取外交筹码,但至少其借口是维护礼的威严。

孔子诛杀优倡之事,表明儒者的实践并没有放弃刑罚,而是主张以礼为主而以刑为辅,以维护社会秩序、促进社会良性运行。孔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为政》)刑、政具有外在的威慑力量,德、礼却可以感召人们从内心里认同等级、人伦秩序。虽然孔子推崇德、礼,但是政、刑也不可偏废,所以孔子主张先礼后刑、先教后杀 ,他认为“不教而杀谓之虐”(《尧曰》),是一种恶行。与此类似,荀子则明确指出教与诛的辩证关系,先教后诛,教与诛并重:“故不教而诛,则刑繁而邪不胜;教而不诛,则奸民不惩。”(《富国》)不过,荀子主张的诛,与祖师孔子主张的杀已经相当不同。孔子只是将刑罚作为德政、礼治的必要补充,荀子则把刑罚作为整顿社会的基础手段。实际上,处在战国晚期的荀子,虽然仍然坚持礼乐的象征意味对社会生活的示范意义,但是治理社会的具体思路已发生了微妙的转向。这种转向比较突出的特征,就是明显吸收了法家思想的因子,由礼转向了法 。荀子认为礼是法的基础,“礼义生而制法度”(《性恶》)。所以治理天下必须礼法并重,“隆礼重法,则国有常”。(《君道》)在“隆礼”的同时也主张“重法”。礼法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治之经,礼与刑。”(《成相》)

事实上,虽然儒者各自有不同的思路,礼、乐、刑、政却是他们共同探索的原则。《礼记?乐记》曰:“礼以道其志,乐以和其声,政以一其行,刑以防其奸。礼、乐、刑、政,其极一也,所以同民心而出治道也。”《礼记》作为孔门七十子及其后学的作品,表明刑、政在儒者治平天下的实践中也是一以贯之的手段。

四、修身齐家与社会运行

诚如我们前文指出,儒家追寻社会失范的根本原因,关注的目光由天转向人本身。礼崩乐坏、等级秩序颠覆,乃是因为人心不仁、人性不善。克服自己的欲望,重新找回已经放逸的仁爱之心和善良之性,就成为儒家整顿社会秩序、经济家国天下的基础工作。《礼记?大学》设计了一个从格物致知、正心诚意,到修身齐家、治平天下的流程,其曰:“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这个流程由个人扩充至家族,再由家族推广至邦国,再由邦国普及至天下,是一个逐步放大的社会系统。在这个社会系统中,个人是基础要素,也是根本,决定着家族能否和谐,决定着社会是否有序。《大学》强调:“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所谓修身,就是推己及人、一视同仁,也即是孔子的仁人之心、忠恕之道 。这说明儒家设计的推动社会秩序化的进程,是从个人向家族拓展,再由家向国拓展,再由国向整个社会拓展,层层推进,最终营造社会的有序格局。故孟子云:“人有恒言,皆曰‘天下国家’。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离娄上》)

因而儒者特别强调修身,培养自觉的仁爱、善良之心性,“知所以修身,则知所以治人;知所以治人,则知所以治天下国家矣。”(《中庸》)修养品性的目的,在于维护家族安定、宗族和合,更在于实现邦国安康、天下大同。儒者以为,人心之仁和人性之善的根源在于人们的血缘亲情。孔子坚信,人的本性中血缘之爱是无可置疑的,儿子爱父亲,弟弟爱哥哥,都是人共有的从血缘中自然生出来的真性情,真性情引出真感情,这种真感情就是孝、悌 。仁是善良和正义的源泉与依据,人保有这种感情并且以此来处理自己与他人的关系,就可以推己及人,产生广泛的爱人之心。孔子要求:“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弟子有若则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学而》)而孟子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梁惠王上》)家庭、家族之中的孝、悌之情,是人心之仁的突出表现,这种血缘亲情无疑符合道德理性,是社会治乱的根本。

儒家之所以强调个人的品性修养,即是希望通过个人和合家族的实践,达成治平天下的任务。孔子心目中的君子人格与道德理想就是“修己以敬”、“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宪问》)这种思路,肇源于古代中国社会结构的特点。古代中国社会被称为“家国同构”,家族的组织结构、行动原则同样也是邦国、甚至天下(社会)的组织结构、行动原则,社会是一个放大的家族,而家族是社会的模型或缩影。家族不仅是个人社会化的空间,而且个人在家族结构中地位、角色,也是其在社会结构中的角色、地位,符合家族要求的仁爱道德、礼义规范,同样适用于庙堂、社会。涂尔干指出,如果次级群体与个人的联系非常紧密,那么这个次级群体就会强劲地把个人吸收进群体活动,并纳入整个社会生活的主流之中 。而中国古代的家、家族,就是社会与个人之间的一个次级群体,个人要想有效融入社会,就必须努力履行和合家族的伦理规范。故《孝经》曰:“君子之事亲孝,故忠可移於君;事兄悌,故顺可移於长;居家理,故治可移於官。”治家有方,则可做社会管理者。即个人如果能够有效履行伦理规范和合家族,也就意味着将这些原则应用于更广阔范围的社会,维护社会秩序,促进社会良性运行。

因此,孔孟儒家的终极关怀,实际上就是礼造就的社会秩序。在孔子看来,仁与礼具有同一性,他并没有将仁作为礼的合法性基础,而是认为仁与礼具有同样的价值内涵,所以说“克己复礼为仁”。而孟子则将礼、仁、义、知看作人性之善的四端,也是将礼、仁看作平行的、对等的存在。仁的价值立场,就是礼的规范要求,只要人们充分发挥爱人之仁,那么遵守礼就不成问题。也即是说,仁是个人的内在修养的外化表现,礼是一种笼罩于整个社会之上的行动规范,二者虽为不同的概念,但却有着共同的基础:遵守礼的人性基础是善,而仁这种实体性的内在修养表现出的价值立场也是善,由此礼、仁达成了一种价值关联。儒家学者对人心之仁、人性善恶的探索,重在说明重新恢复西周的礼是可能的。仁、义、知、信、敬、恭、宽、信等道德修养,能够从不同的角度促使礼的正常运转。当然如果个人不能遵从礼义规范,儒家也不排除使用刑罚惩戒其回归礼的轨道。

儒家把能否遵守礼乐规范看作是人心善恶的表现,因为礼不仅是外在的仪式,也是社会秩序的象征,而秩序得以保证的前提是人对礼的尊重和敬畏。对礼的敬畏和尊重又依托于人的伦理与道德自觉,没有礼,个人的道德无从寄寓和表达,社会秩序也无法得到确认和遵守 。所以孔子要求,“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颜渊》),并反复强调,“不学礼,无以立”(《季氏》),“不知礼,无以立”(《尧曰》)。在儒者的话语中,礼已经抽象为制约个人行动的制度化的社会规范体系,礼确定了个人的社会身份和角色地位,也确定了彼此的互动关系和行动结构,全体社会成员形成一个秩序井然的等级序列。在这种差序格局之中,个人的位置也就是其在社会结构中的位置,人们各就其位、各安其分、各司其职、各劳其事、各得其所,毫不错乱,由此也形成了尊卑有序、贵贱有别的社会秩序。

总之,儒家从个人与社会的关系出发,由个人的内在修养和理性行动,逐次推广,将个人、家族、邦国乃至天下纳入一个体系。个人天然具有仁爱之心、良善之性,从而能够遵从礼的约束和规定。所以个人必须培养自己的仁爱、孝悌、信义等道德情感,才能够顺适礼义,并将礼义内化为自觉的行动意识。内在的道德情感与内化的思想规范确保个人的理性行动,从而能够有效和合家族,由家族而邦国、天下,推动社会的良性互动与有序运行
第2个回答  2009-08-29
将其分为孔子,孟子,墨子,老子,庄子,韩非子,荀子,公孙龙子,孙子或者儒家,道家,法家,阴阳家,纵横家,墨家,名家,兵家等等各家文章皆为经典,都可搜索到
第3个回答  2009-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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