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高跷鼓的产生发源地?

如题所述

辽南高跷鼓与辽南高跷 可以说,没有辽南高跷,就没有辽南高跷鼓。 辽南高跷是高跷的一种,形成于清代乾隆年间。 当时,冀、鲁、豫连遭大旱,大批灾民涌入辽南,促使辽南庙会越发兴盛。庙会期间,人们娱乐的方式之一就是踩高跷。上世纪初,辽南高跷达到鼎盛,传播到东北各地,还派生出的“海城高跷”、“盖州高跷”和“营口高跷”等分支。 辽南高跷以双人对舞为主,表演内容主要分为“大场、清场、小戏”三部分。 所谓大场,通俗点说,就是先圈一个表演场地,头跷(武丑打扮,是全队的指挥)拿着马鞭,带领全队围着场边跑边亮相,并做“盖跷”(空中碰响木跷)等高难动作,其他演员在队形变换中扭逗一番。 清场,则是表演的主要部分,多为表现爱情生活,其间,“头跷”献技时,要表演牵马、掸水、刷毛等备马过程,以及骑在马上飞奔的各种动态。若是渔翁打扮的“老生”上场,所展现的一个“绝活”,就是吹一口气,把下巴上长长的白胡须吹起来,直吹到它和嘴巴呈一条直线,行话叫“嘘口功”……清场演毕,是后大场,类似“谢幕”,所有演员上场,场面欢快热烈。 值得一提的是,新中国成立后,辽南高跷“走上”舞台,演员们脱去了高跷,于是,舞台上的“辽南高跷”逐渐演变成东北大秧歌。 像许多艺术表演形式一样,辽南高跷在表演时,也需要伴奏,这种伴奏由“唢呐、大鼓、大钹、小镲”共同组成。演奏中,不同的乐器发挥着不同的作用。比如,大钹,因声音嘹亮可以起烘托作用,“欢快火爆”的大鼓则起着指挥作用。久而久之,在整个演奏中随时起着指挥作用的大鼓自成一体,从而形成了辽南高跷鼓。 据了解,在全国数十种鼓艺中,辽南高跷鼓是“音阶”最多和最强的鼓种,只有在1秒中打出10下,才会音阶饱满,顿挫有力,板眼分明。 目前,辽南高跷鼓已发展出6套12路打鼓方式,有起鼓(热身备敲)、行鼓(走场溜鼓)、冷鼓(老旦用鼓)、火爆头鼓(老生用鼓)等。 表演中,随着情节变化,鼓声会呈现出不同的特点。比如,清场时,鼓声由慢转快,用以表达人物性格;大场时,鼓声铿锵,大有猛虎下山之势,以此吸引观众的注意力…… 另外,鼓手在击鼓时,还要讲究“力”的组合:即腿力提供臂力,手臂推动腕力,腕力传给手指,手指再传给鼓槌。与此同时,鼓手讲究“鼓相”:既要形态自然、舒展大方,又要精气神足、自信心强…… 2011年初,辽南高跷鼓被列为鞍山市第三批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57岁的鞍钢退休工人张德纯,也成为辽南高跷鼓的市级传承人。 一代鼓王“张大鼓” 关于辽南高跷鼓,有许多著名的鼓手,其中,集大成者就是“张大鼓”。 “张大鼓”是张德纯的父亲,本名张晓峰,1918年生,海城牛庄大莫屯人。 小时候,张晓峰非常喜欢辽南高跷,进而对辽南高跷鼓产生浓厚兴趣。14岁时,有一天,张晓峰正在地里干活,听说邻近村子举办高跷秧歌会,就背着父亲扔下农活,一口气走上20多里路去观看。父亲知道后没有责怪他,反而做一面小鼓,供张晓峰练习之用。张晓峰越发痴迷辽南高跷鼓,甚至闲暇时,也会站在院墙前,拿着一个小木棍不停地敲打院墙练习“鼓点”。有一次,张晓峰正在家中砌墙,听说街上来了一支高跷队,就扔下工具,直奔街里,等到他回家时,墙上没抹完的水泥已经干了。 当时,辽南最具影响力的高跷秧歌赛会,就是牛庄高跷秧歌赛会。每逢阴历四月初八,各地数十个高跷队都会汇聚牛庄,叫鼓对阵,一比高低。1943年,张晓峰前去参赛,结识了辽南唢呐艺人赵尔岩和海城高跷名手高德振,并得以拜辽南高跷鼓代表人物张至圣为师,鼓技自此大增。 渐渐地,张晓峰打出了名气,西至阜新,北至辽阳,东到本溪,南到盖州,凡是喜欢击鼓的人,都知道海城有个张晓峰。于是,大家送给张晓峰一个绰号——“张大鼓”。 之所以如此称呼,原因有三:一是张晓峰敲的大鼓直径三尺,是所有大鼓中,鼓面最大的;二是张晓峰耐力好,可以连续敲打两个小时大鼓不用换人;三是张晓峰敲出的鼓音质量纯正,韵味十足。 一位曾亲眼见过张晓峰击鼓的人这样形容:“(张晓峰)打鼓时,鼓棒抡起,变幻莫测;从鼓心到鼓边,从鼓中到鼓面,技艺娴熟,幽默泼辣,打到激昂处口中念念有词。鼓情并茂,是他表演(击鼓)的一大绝技。” 1950年,32岁的张晓峰到鞍钢矿山公司工作。他在单位培养了一支锣鼓队,凡是重大活动——炼铁厂开工,齐大山会战,鞍钢大白楼生产报捷……都会看到张晓峰率领锣鼓队击鼓庆贺的身影。 1972年,柬埔寨国家元首西哈努克亲王访问鞍山,按着相关部门安排,亲王所经路段,每隔500米要有一个锣鼓队敲鼓欢迎。张晓峰做为“重点人物”,被安排在虹桥下表演。结果,50个锣鼓队中,惟有看他击鼓的观众最多,不少慕名前来的人都叫道:“张大鼓,打得好!再来一个!” 于是,张晓峰被载入《中国民间器乐曲集成》辽宁卷名人录,其表演的代表曲目《小翻车》、《矿山乐》等也被文化部门以录相、录音的方式保留下来。 父编鼓谱儿推广 不少专业团体纷纷找张晓峰辅导。在辅导中,张晓峰发现,没有鼓谱,难以深入辅导专业人员,于是,他萌发了编集辽南高跷鼓鼓谱的想法。 实际上,在辽南高跷鼓三百年的发展历史中,始终没有鼓谱,这使得辽南高跷鼓的传承,仅限于“口传心授”。张晓峰改变了这种状况。 张晓峰花费了近20年的时间,写下《辽南高跷鼓》一书,其中,重点编著了辽南高跷鼓的鼓谱。 在鼓谱中,他用20多个汉字来表现音阶的高低,用逗号、句号的方式表示节拍。不仅如此,他又总结了20多个辽南高跷鼓的代表性曲牌,并首次明确了“五鼓”的概念。 从前,业内人士都知道“五鼓”这一说法,但“五鼓”的具体概念,除了几句口诀,没有人能讲得清楚。张晓峰指出:在韵律上,五鼓各有特点,一鼓简短有力,二鼓连绵起伏,三鼓余音绕梁……依据表演中的不同情形,要选择不同的鼓声,演员突发亮相时要用一鼓,演员旁侧亮相时要用二鼓,演员正反亮相时要用三鼓…… 鼓谱编著后,在业内引起巨大反响,好评如潮。但是,张晓峰的儿子张德纯发现,除了专业人员,一般人难以看懂父亲的鼓谱,张德纯认为:“编著鼓谱的目的就是为了推广”,于是,他着手进行简化。 今年57岁的张德纯受父亲影响,自幼喜爱辽南高跷鼓。15岁时,开始正式学艺,苦练中,他可以连续击鼓一个小时却不疲倦。工作后,张德纯一直没有放弃对辽南高跷鼓的热爱。 采用何种办法,才能让普通百姓也能看得懂鼓谱?张德纯琢磨良久,始终不得要领。一天,他偶然在电视上看到一位老师正在教授音乐简谱,张德纯茅塞顿开,“何不向简谱靠拢,以音阶的方式进行简化?” 张德纯注意到,辽南高跷鼓的节拍大多为四分之二拍,因此,他像音乐简谱那样,采用竖线将鼓谱的各个小节分开,并用“鼓、隆、咚、呛、依”这五个汉字代替音符,同时引用简谱中的休止符,表示“此处空一拍”…… 就这样,张德纯以这种“中西结合的方式”,将复杂的辽南高跷鼓鼓谱全部排列下来,这一创新性的做法得到了相关专家的认可,被形容为“程序分明,有板有眼”。 传承之中有困惑 2011年初,当辽南高跷鼓被列为第三批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后,张德纯的心情却不轻松,因为“要想将辽南高跷鼓传承下去,面临许多困难。” 采访中,张德纯告诉记者:“现在,在许多高跷表演团体中,会打鼓的人不少,但是,会打原汁原味辽南高跷鼓的人不多。”说罢,张德纯演示起来,他拿起一个鼓槌,手握鼓槌的位置,既不在鼓槌的中间,也不在鼓槌的顶部,而是刚好握在鼓槌的三分之一处,如此,是为了增加击鼓的韵味。与此同时,鼓声的音阶也由手指来控制——比如,大拇指控制音阶的强弱,三拇指调节音阶的高低,张德纯表示:“由于许多人不懂这些,所以,只能打出‘咚、呛’的两个音,而打不出应有的‘咚古隆咚仓’五个音,导致韵味不足。” 另外,高跷表演机会的有限,也使辽南高跷鼓缺少传承的舞台。 据张德纯回忆,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每年的高跷表演高达一百多场,到了八十年代,随着娱乐方式的增多特别是电视的普及,致使高跷演出越来越少。及至近几年,每年的演出不过四五场。而且,即使有演出,许多时候,演出的也是东北大秧歌而不是辽南高跷,所以,辽南高跷鼓难有用武之地。 演出机会少,还使得鲜有人乐意学辽南高跷鼓,加之,即便学会了辽南高跷鼓,也无法带来可观的经济效益,对此张德纯体会颇深。他曾收过58个徒弟,而今,只有2人还能持之以恒地继续学习。就连张德纯本人,也因为演出机会有限而面临技艺荒废的危险。他不无忧虑地告诉记者:“演出少,我就不能经常击鼓,所以,有时候打起鼓来,手法还得熟悉一下,才能发挥出水平。”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种情况下,立山区采取了相应措施,据立山区文化馆馆长任庆生介绍:“近期,立山区将成立传承人培训中心,不仅设专门展厅展出立山区各项非物质文化遗产成果,还将通过搞相关讲座等措施,普及非物质文化遗产知识,让更多的人了解、支持非物质文化遗产。另外,传承与文化产业相结合,让非物质文化遗产服务大众、为区域经济做贡献的同时,自身产生造血功能,实现真正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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