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的晚年的故事

如题所述

施松卿和汪曾祺携手在中国建设中学一直呆到1946年7月,然后才结伴离开了昆明,一个回到长乐,一个到了上海。正巧那时我刚从南洋回来,我们又一次聚在一起了。

在建设中学教书的日子里,汪曾祺的文学创作取得了可喜的成绩。《小学校的钟声》、《复仇》、《落魄》、《老鲁》诸篇,都是这一时期的作品。其中,有些作品,如《复仇》,早在1940年初就写出了初稿,但他不满意,又一直没有时间修改。现在,有了较为宽裕的时间,有了属于自己的天地,于是,他坐下来,认认真真地把《复仇》精心地改了又改,直至自己满意为止。有些作品,如《老鲁》,直接取材于他在建设中学教学生活中遇到的真人真事。他按照他所信奉的“写生活”的创作原则,把建设中学一位姓鲁的校警写得栩栩如生。

汪曾祺在中国建设中学教书的这两年,是他离开学校门走向社会大课堂的人生第一站。在这两年中,他最大的收获是,生活给他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机会,使他能睁大眼睛,近距离地、真切地观察复杂的社会与人生。正因为如此,他把这两年的生活深深地珍藏在他的记忆之中。在将近半个世纪之后,他还写出了情真意切的回忆散文《观音寺》和《白马庙》,由此可见,汪曾祺对走出校门后所接触的饱含磨难的人生第一课,在记忆中留下多么深刻难忘的印象。

■相关资料■

施松卿为何嫁给了汪曾祺

人人都爱汪曾祺,这个可爱的妙人。汪曾祺有一篇小说叫《异秉》,其实他这人就有异秉。“就是与众不同,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汪曾祺之所以在新时期文坛独树一帜,靠的就是“与众不同”!

1939年8月,高中毕业的汪曾祺和他的同学一起历尽艰难赶到昆明,考入西南联合大学中文系。

汪曾祺读中文系时,曾随沈从文学写作。沈从文曾经对人说过:汪曾祺的文章写得比他自己还要好。由此可见他多么赏识汪曾祺。汪曾祺的《课堂习作》,沈从文先生给过120分。

和其他用功苦读的学生不同,汪曾祺是个“异类”。“他在联大生活自由散漫,甚至吊儿郎当,高兴时就上课,不高兴就睡觉,晚上泡茶馆或上图书馆,把黑夜当白天。”

施松卿,生于1918年3月15日,比汪曾祺还大两岁。祖籍福建长乐,是一位生长在马来西亚爱国华侨家中的闺秀,为了读书报效祖国,她在家人的支持下,只身漂洋过海进入西南联大。施松卿在联大先读物理系(和杨振宁同学),后转念生物系,最后转到了外文系。

在西南联合大学读书时期,汪曾祺和施松卿并没有交往。两人是在昆明郊区建设中学教书时认识并相爱的。但在此前,汪曾祺有过一次情感挫折。《长相思:朱德熙其人》中说:“曾祺有过一次失恋,睡在房里两天两夜不起床。房东王老伯吓坏了,以为曾祺失恋想不开了。”朱德熙卖了自己的一本物理书,换了钱,把汪曾祺请到一家小饭馆吃饭,还给汪曾祺要了酒。汪曾祺喝了酒,浇了愁,没事了。后来,朱德熙对妻子何孔敬说,那个女人没眼力。

显然,还是施松卿有眼力。在联大读书时,施松卿不乏追求者。施松卿为何嫁给了汪曾祺,他们的女儿汪明说:“一次,爸爸妈妈聊起联大的事情,妈妈对我们说:‘中文系的人土死了,穿着长衫,一点样子也没有,外文系的女生谁看得上!’我们问:‘那你怎么看上爸爸了?’妈妈很得意地说:‘有才!一眼就能看出来。’”

汪曾祺73岁生日写下联语:“往事回思如细雨,旧书重读似春潮。白发无情侵老境,青灯有味忆儿时。”晚年汪曾祺画几笔,玩赏后落座时,一定会想起儿时的高邮时光,想起在昆明,那时年少春衫薄,他和施松卿结伴而行。
温馨提示:内容为网友见解,仅供参考
无其他回答
相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