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高二女生 喜欢和比我大的玩 和年龄比我小的也玩得拢 可是我不怎么和同龄人玩 这是怎么回事?

如题所述

我上高二了——郭敬明

我上高二了。一句宣言般充满的话被我念出了世界末日的味

道,有气无力犹如临终的遗言。一分钟前老师对我说你要念出气势念

出感觉要让每个人都振奋一下。现在我出了截然相反的效果,老

师的叹气声清晰可闻。我知道她很失望我也不想让她失望,可结果是

我无法控制的。就正如我不是想上复旦就上复旦的。

我上高二了。我不兴奋也不悲哀,我的心如死水。其实这就是一

种莫大的悲哀,哀莫大于心死。可是我身边的人个个都活得很滋润,

成天张着嘴笑,露出一口白牙齿或黄牙齿。不会笑的也是埋头做题,

一副很有理想很有追求的样子。我知道他们的生活才是我理所当然的

归属,我知道没有理想和追求的人是多么地可耻的,我也知道理科生

不要有太多思想做好题就行。但知道仅仅就是知道而已。我知道天上

有个大月亮,可我一辈子也别想上去,人类那伟大的一脚注定轮不到

我去踩。

我开始念稿子。我上高二了,我很困惑。我抬头看看老师发现她

也很困惑。我知道是我把她弄困惑的。在她眼里我应该是个好学生吧,

应该积极向上很有主见吧。这样的学生怎么会困惑呢?于是她困惑了。

我是真的困惑。我的年龄还没有老到会矫柔造作地去玩深沉。本

来我是想读文科的,但父母之命大于天,我就是死也要死在理科。所

谓的气节。小A 读文科去了,生活得很滋润。每天轰轰烈烈光芒万丈。

而我就只能在理科一点一点地被灰尘盖掉,然后被同化,被遗忘。每

天研究两个球怎么相撞,看金属丢到酸里冒出的美丽气泡。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会让A 给我讲文科班的故事。我一边看着小A

眉飞色舞地讲他们的考题是写出红楼梦的时代背景,一边寻找着身边

稀薄的空气维持呼吸。坦白地讲我向往文科生的生活,作为一个

理科生我的修行还不够,我还没有学会看到飞来的足球就做受力

的本领。

我上高二了,我感到很累。这时老师的目光不仅仅是困惑,还有

容。我知道我的发言是为了让每个人受到鼓励打起精神。但我累就

是累,好孩子不应该说谎,这也是老师说的。小学老师。很多人都不

把小学老师当回事,叫他们“教书的”,其实高中的老师才该叫“教

书的”,因为他们只是教书而已。我是累了,梦里看见无数的方程式

扭着小胳膊小腿儿晃来晃去,大声吼叫“无解无解”。我是累了,抬

头的时候脖子会疼,看天的时候眼睛会睁不开,我习惯黑暗中的昏黄

灯光,其实我习惯的是一种歇斯底里的麻木。一切的一切以拖垮自己

为目标,最后的最后大家同归于尽。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高考是上苍

神明降下的双刃剑,割伤我们也刺痛师长,受益者躲在远处嘿嘿地笑。

然而谁是受益者?孤独的我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聪明的孩子提着易

碎的灯笼。

我上高二了,我发现不是每次努力都会有收获,但每次收获都必 须要有努力。一个不公平的不可逆转的命题。理科班仅有的几个女生

用她们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感性思维与男生的理性思维相抗衡,是悲壮

也是悲哀。有个女生用于我两倍的时间和精力去学物理然后考了我二

分之一的成绩。看到她有点泛红的眼睛我觉得高考注定要把人毁掉。

我上高二了,我发现友情变得很脆弱。友谊的玻璃瓶被放得很高

且布满裂痕,一有风吹草动就摇摇欲坠。我的笔记本常常不见,我的

参考书骄傲地出现在别人的桌上,被撕掉的扉页很像秋菊,讨不到一

个说法。我毫不掩饰地讲出一切,向人们宣告我也可以很恶毒。我生

活在这个世界也生活在这个高二,所以我知道人什么地方最不堪一击,

知道怎么做可以把别人人刺得最痛。因为我们那仅存的一点点顽强抗

争不肯泯灭的良知。因为我们还是孩子我们的防御能力还不够完善。

我们可以把对手的分数计算得丝毫不差,可以为了比别人多做一道题

而熬夜苦战。早上看到一双熬红的眼睛时,他会说,昨晚的球赛真是

精彩。我们笑一笑,彼此心照不宣。我们似乎以为战胜了同学就通向

了罗马,然而事实是全国皆兵,高手潜伏在不可知的远方。我们以为

要找的是琐,其实我们要找的是那串丢失的钥匙。池塘边的榕树上没

有知了,操场边的秋千上落满尘埃。

我上高二了,我们学会欣赏哪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最漂亮,然后

为了那一张沉重的薄纸而玩命。所有的资本都是赌注,健康、爱好、

休闲、友情、爱情在身后一字排开,一切代价在所不惜,来吧,我什

么都可以扔出去。朋友说复旦的录取通知书像结婚证,我想说复旦我

爱你请和我结婚。

我上高二了,在微微变凉的九月。阳光日渐稀薄,降温降温,原

来秋天这么快就到了。秋天已经到了,冬天还会远吗。在这个充满凉

意的秋天,我站在讲台上面无表情却又感情丰富地说:我上高二了。

我把一切不急不缓地讲出来,也许大家会好受也许我会好受。我讲完

之后没人鼓掌,四周的呼吸变得很轻很长游移不定。有人的目光变得

很亮有人的睫毛变得湿润。老师静静地靠在门边上,我看到她飘在风

里的白头发。风儿轻轻吹,树叶沙沙响。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像个

乖孩子。一切的声音都退得很远,世界原来可以如此安详而美丽。阳

光照进来我看到的是光明而不是入射角和反射角。空气闻起来很清新,

不是氮气氧气二氧化碳。每个同学都很可爱,没人是第一名没人是第

一千名。

然后一声铃响。然后一切恢复原样。

老师发下卷子,我们习惯性地收拾,习惯性地麻木。老师走出教

室时回过头来说,卷子就后天交吧。我们很欣喜也很奇怪。

我上高二了,在天气慢慢变凉的秋天。

在一切似乎没有改变其实一切都已改变的生命的罅隙。

五百岁。
八月的星与二月的海,碰撞着小节拍。

三岁。
开始有了记忆。从此降落到雪面。每一个脚步都将留下印记。无论未来回头它们是否还能看得清晰,却已经双足降落到地。眼睛里再也看不见奇妙的魂灵在竹林嬉戏。它们白软的手做出告别的手势。
终于要开始正式的旅行。

六岁。
彩虹在阳光下融化,缠上手指变成糖。站在幼儿园和学校之间的路上东张西望。采着谁家露出墙的金银花泡茶,又怕被主人发现拼命地奔跑逃走。
当时那些骑着自行车把自己远远抛在身后的中学生,她们都漂亮得像是某种介质的画。而自己吮一口冷饮,鞋带散开许久都没有发现,变得黑呼呼沾满了尘土。
动画片里会变身的美少女,和晚饭时的酱骨头浓汤混在一起的气味。妈妈爱好打毛衣的手串过春夏秋冬。

十岁。
数学第一考了满分,跌跌撞撞跑回家。收获的奖励只有一句赞美没有物质,曾经又气又委屈把门关得很响。
停电的夏天坐在阳台上,夜晚里休息的花,蚊子嗡嗡叫是因为你的血型吸引它们吧。
遇见了第一个喜欢的好朋友,遇见了第一个不喜欢的好朋友。前面那个没有你聪明,后面那个比你家境更富裕。
学校里举办游园活动,有个夹弹珠的比赛。
伸筷子进水面。玻璃珠里夹着红或黄色的纸片。
一个。两个。三个。还是三个。还是三个。
外面开始下起雨来。

十四岁。
老师在上课时逮住了一个看漫画的男生,命他站起来,把书收走后老师读着书名,一字一顿的声音夸张地引全班人都嘲笑他。放学时你跟那个男生说话时他说××那个色狼专门搞女生。××就是老师的名字。
你看着男生站在教室里一边整理书包的动作。他看起来是多么想掩饰内心的愤恨以至于随便编着捕风的谎。
身边已经有男生和女生开始谈起恋爱。两张纸条经常要经过你传来传去。后来换了座位也就没有这个任务了。后来那两人分开了也就没有这个需要了。
校门口有很好吃的煎饼。
沿用一切老套剧情,开始觉得那个喜欢着自己最好朋友的男生很不错。他画得一手好画,戴眼镜,走路的姿势虽然不怎么样有点左右摇摆。可是觉得他很不错。
可惜黑板报一个月才出两次。
一个月两次,放学后的学校里只留下几个人。走了去煎饼的其他人,就剩你们两个。

十六岁。
养了一头怪兽。它不需要别的力量。只要能让你迷路一阵暂时忘记方向。
摘录所有与不幸有关的词语强塞在行囊口袋。真的不喜欢读书。真的不喜欢所有的数学物理和化学。而英语和语文那是因为老师不喜欢你。
没有一扇打开的门。
学校养着鸽子。学校里秀丽而大片的树。学校里有好看的男生。学校里每天中午放着最新的流行曲。时间是被揉长的,而几乎很多个夜晚都能看到蹲在角落里的女生在抹眼泪。也会遇见非常奇怪的不能接触的同桌,看着她把她的一寸照片切成小块小块而觉得毛骨悚然。
或许你根本没有她们活得艰难。
但究竟是什么软软地压覆在脊梁上,像是吸收着黑色的光,直到轮廓从薄膜里脱胎变成怪兽。
嘲笑他人自寻烦恼的人更多,还是自寻烦恼的人更多。明明他们会在时间前后产生一个巨大的交合点。而就算是你,对哭哭啼啼的女生投以鄙视,也会一样在被子里为自己才明白的原因掉一点眼泪。
双手合十也不能回到故乡。

十八岁。
假设是抗争却不知道是面对着谁。
和朋友一起去KT里唱的时候开心,离开后又发现口袋里没有再剩几个钱。拮据是当时几乎所有同龄人都会遭遇的麻烦。所以才会有收费班这样的特殊存在。流言中传说里面的每个学生不是有个经理的爸爸就是有个做的妈妈。
确实他们比谁都先用起了高级,比谁都要勤奋地更换着行头。听说过的最搞笑的一个男生,父亲是著名内衣品牌的董事长。于是以后在内衣店外都会不住想“……他家的吗?……”
夏天要迎接转折和分开。
站在楼的影子中间,人便好象是被真正地一切为二。
这是哪个大人也不会承认的挫折。哪怕是已经沸腾做响的各类冲动只会被定义成幼稚。幼稚就幼稚吧。幼稚地有人甚至点了煤气想要自杀,最后还是被救了下来。去看那个同学的时候听到了新的说词“只是烧着水的时候睡着了而已”。自杀不自杀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从回来的路上,十多个同伴一起边走边聊。
多么不像和生死有关的事。
只要看不见明天。明天里和压力和期待和失败都没有关系的话——
有人停下来“啊,我要个西瓜”。
催她“哦,那就快点嘛”。

二十二岁。
很早就扔掉了几年前的信笺。小时候看的统统打包扔在,几个梅雨季过去后它们都长出了绿色斑点。
曾经以为永远不会到来的二十二岁的夏天,不仅来得一如继往,甚至已经快要过去。
到底是什么定义着我们的年月。是什么让时间成了时间。是什么把交叉的线重新引向了两个地方。
几百岁的时候也不会明白。

一千五百岁。
当“物质守恒定律”证明着我们的一切都不会凭空消失。我们的头发,指甲,身体的水分,肌肉骨骼,甚至小时候吃下的一根鱼骨头。它们都绝对不会消失于这个世界。
所以一千五百年后过去,并非没有了我们,而是我们的身体上生出了绿色的草,一部分变成山,还有一些被风吹进海水,甚至有些随着尘埃飘进宇宙缓慢地凝视着地球。

……
……
生日时,在心里默默许愿“一定要去看×××的演唱会!”
睁开眼后吹熄了蜡烛。
你十五岁了。

悲伤形的 一向都是 要是他们两个写搞笑的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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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7-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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