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就是现在的蒙古人、那东北人古时候被称作什么?如果知道黑龙江的就更好了、

如题所述

匈奴人和蒙古人都发源于草原,但不是一个民族。草原民族有很多,突厥,契丹,女真,蒙古,党项(回鹘)等等,他们是不同的民族,而不是一个民族在不同时期的不同叫法。
东北地区在唐之前属高句丽(也是中国的地方性王朝),唐时并入唐版图设黑水都护府,宋辽时又属渤海国。东北也有很多少数民族,女真(满族的祖先)、鄂伦春、鄂温克等等。
有兴趣可以去听听袁腾飞老师的《塞北三朝》,你就会对中国古代北方的少数民族有个大体的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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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1-07-04
应该是女真把
第2个回答  2011-07-04
一、 黑龙江流域的概念及其地理环境与特征
所谓的流域,是指一条永不干涸的水系,生活在这条水系的人类集团,随着水系的流域分布而分布,水系就是他们的生命线或者是他们迁徙和移动的方位,水流到哪里,哪里就是他们的家园。流域文化实际上就是一种山水相依的文化。黑龙江流域历史文化就源于这种水系,他们的文化就表现出了流域文化的特点,即“祭水拜山”的特征。
每条河流都有自己的流域,一个大流域可以按照水系等级分成若干小流域,小流域又可分成更小的流域等。而流域之间的分水地带称为分水岭,分水岭上的最高点的连线为分水线,即集水区的边界线。处于分水岭最高处的大气降水,以分水线为界分别流向相邻的河系或水系。如果我们将一个流域的地面集水区的整个水系,作为平面来观察的话,那么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犹如一棵大树的模样的图画,即大树的主干犹如水系中的主流,而大树的分枝犹如水系的支流。当然,流域就是这些主流和支流的总称。一般来说,我们所指的流域,大多是指河流水系所流经的区域而言。概言之,所谓的黑龙江流域,就是指整个黑龙江水系所流经的区域。黑龙江是东北亚区域内最大的一条河流,也是世界第六条大河,中国第三条大河。黑龙江的主流有南北两个源头,其南源为额尔古纳河,源于海拉尔河,发源于大兴安岭的西坡。其南源的另外两大支流;一为克鲁伦河,发源于外蒙古乌兰巴托附近的不尔罕(肯特山)山南麓流经中蒙边境后,注入达赉湖(即呼伦池),流出的湖水与海拉尔河相汇,二为哈拉哈河,发源于中国境内的大兴安岭中部,沿着中蒙边境线流入中蒙的界湖—贝尔湖,流出的湖水称为乌尔逊河,河水西流注入呼伦池。黑龙江的北源,为石勒喀河,其上源为鄂嫩河(即斡难河),发源于蒙古北部的肯特山北麓。实际上,黑龙江的南北两源均发源于肯特山,石勒喀河在中国境内的黑龙江省漠河县的洛古村,与注入额尔古纳河,成为黑龙江的主干流的源头。黑龙江的上、中游流域为今天的中俄两国的界河,其下游至乌苏里江汇合后的黑龙江干流则完全属于俄罗斯境内,并在今天俄境的尼古拉耶夫斯克(中国名字‘庙街’或称‘特林’)附近注入鄂霍茨克海的鞑靼海峡。
黑龙江的主干流全长4363公里,流域面积为184.3万平方公里,黑龙江它的右岸的最大支流是结雅河,满语原称精奇里江,为黄河之意。十九世纪六十年代沙俄抢占了精奇里江口等地后,更名为结雅河,此河口处是黑龙江上游与中游的分界点。精奇里江发源于外兴安岭的南坡,在俄境布拉戈维申斯克附近注入黑龙江,全长1424公里,流域面积为23.3万平方公里。
松花江是黑龙江右岸的最大支流,松花江水系分为南北两支。南支水系发源于今吉林省长白山天池,全长2309公里,总流域面积为54.6万平方公里,北之水系则由发源于大小兴安岭的嫩江流域所构成。松花江的重要支流有嫩江、乌苏里江、洮尔河、拉林河、呼兰河、牡丹江、倭肯河、汤旺河等,干流流经至今黑龙江省同江市附近的三叉口处与黑龙江合流。
嫩江是松花江流域中最大的支流,也是松花江水系的北支,发源于大兴安岭伊勒呼里山的南麓,由北向南流,在今黑龙江省肇源县三岔河村附近注入松花江,全长1369公里,流域面积为28.3万平方公里,主要支流有纳谟尔河、诺敏河、雅鲁河、甘河、绰尔河等。此外,在嫩江流域尚有一些无尾河,如乌裕尔河、双阳河等,这些河流一般在中水的年份均不流入嫩江干流,尾端流注于沼泽地,形成闭流区。面积大约在2.56万平方公里。乌苏里江是黑龙江下游的一条较大的支流,也是中俄两国的一条界河。乌苏里江全长890公里,它的重要支流有七星河、穆棱河、松阿察河、挠力河等。其中松阿察河发源于东北亚第一大淡水湖,即兴凯湖。
由此可见,所谓黑龙江流域的概念:是以今天黑龙江主干流为主,凡是流入黑龙江的诸水系所流经的区域,均属于黑龙江流域。它的范围:根据其水系的分布,大致是北至外兴安岭,南至长白山天池的分水岭,东至鄂霍茨克海的鞑靼海峡,西至外蒙古和内蒙古的东部。凡黑龙江所流经的山川、平原、湿地、草地、湖泊、海湾皆属于黑龙江流域的流经范围和研究范畴。
黑龙江流域的地貌特征是:平原区主要分布在松花江与嫩江合流后的南北,其北部与大小兴安岭东西两翼的丘陵山地相接,南部则与辽河平原相联,并构成了东北亚地域内最大的平原区。此外,在黑龙江下游与松花江、乌苏里江三江汇合口的地方,形成了三江平原区。此外,在结雅河与黑龙江交汇的黑龙江中游沿岸,还分布着河谷平原。这三大平原区构成了黑龙江流域最肥沃的土地,同时也是黑龙江流域古代文明的发祥地。
黑龙江的诸水系属于永久性河流。一年之中不会产生断流现象,由于河床低于地下水的层面,即使是降水偏少,也会得到地下水的补充。黑龙江流域的山地,无论是长白山还是大、小兴安岭的山区,其地下泉水特别丰富。黑龙江流域属于外洋性河流,即河流最终流出大陆注入鄂霍茨克海而转入太平洋。一般来说,这种江河流域的气候特征比较湿润。总之,黑龙江流域地域辽阔,江河纵横,山地绵亘、森林茂盛、物产极为丰富,是古代各族繁衍、生息、发展、壮大的最理想的场所之一。无论是远古文明,还是古代文明及当代文明,生活在黑龙江流域的人们都是以其博大的胸怀和独特的方式接纳了外来文化,并创建了令世人惊叹的黑龙江流域文明。
二、 黑龙江流域古代民族的分布及其经济形态
从黑龙江流域的空间分布上看,黑龙江流域的古代民族大致可划分为三个地区。即黑龙江流域西部地区,以游牧经济为主的东胡系统的诸民族,中部地区以农业和渔捞经济为主的扶余、秽貊系统的诸民族,以及黑龙江流域东部地区,以狩猎、渔捞为主的肃慎、女真系统的诸民族。这三大民族之间的不断迁徙、接触、碰撞、融合的过程,创造了黑龙江流域独特的大河文明。
(一)黑龙江流域西部的民族分布及其经济形态
发源于大兴安岭山地东西两翼的黑龙江流域的源流地区,主要是蒙古高原的东部与大兴安岭山地。这里地势较高,分布着广袤的森林和草原。大兴安岭山地与蒙古草原之间几乎没有天然的屏障,游牧民族在草原和森林之间进行着周而复始的迁徙过程,他们遵循着游牧民族的古训‘逐水草而居’的生活习性,冬则入藏大兴安岭的森林地带,春、夏、秋三季则迁徙到水草肥美的蒙古草原。属于黑龙江发源地的呼伦贝尔大草原,是古代黑龙江上游流域游牧民族的聚居地区。呼伦贝尔既是黑龙江的发源地,又是蒙古族的起源地。东部大兴安岭地带的“根河”、‘甘河’流域,分别是黑龙江源流的额尔古纳河与嫩江源流的重要支流。‘根河’,是蒙古族成吉思汗部落的母亲河,嫩江上游的甘河流域,则是蒙古族的先民鲜卑族的发祥地,今鄂伦春自治旗境内所发现的嘎仙洞内的鲜卑人祭祖的石窟和北魏时期的‘刻石祝文’就凿刻在这里。发源于大兴安岭中部的哈尔哈河、洮尔河包括嫩江下游则是契丹族的发祥地。迄今为止,作为契丹族后裔的达呼尔族,依然居住在嫩江流域。(今齐齐哈尔的梅里斯一带)
黑龙江流域的西部民族经济形态;以草原游牧和森林狩猎为主,兼营渔捞和农业。其渔捞和农业区则分布在洮尔河、嫩江、松花江三江汇合口处的以西地区。这里江河纵横,泡泽星罗棋布,极其有利于农业和渔捞经济的发展。尤其是与松嫩平原相接壤的地区,黑龙江流域西部地区的游牧文化在这里与发源于松花江流域的农业文化相互碰撞,彼此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大兴安岭的山地地势较缓,沿河流走向,策马而行十分便利。伊敏河、诺敏河、甘河、洮尔河等无数条黑龙江流域上源支流的水系,就是古代蒙古草原的游牧民族进入松嫩平原的大通道。当寒冷的季节来临时,内蒙古的赤峰地区和吉林省的白城地区,成为蒙古游牧民族生活必需的迁徙地。历史上活跃于这一地区的古代游牧民族主要有;匈奴、东胡、突厥、乌桓、鲜卑、契丹、室韦、乌洛侯等民族。
(二)、黑龙江流域中部地区民族分布及其经济形态
黑龙江流域中部,主要包括发源于长白山北麓的松花江水系,以及嫩江以东的诸水。如松花湖、阿什河、拉林河、伊通河、呼兰河、辉发河、饮马河等。这一地区的主要特征是,江河纵横,湖泊遍布,由松花江和嫩江常年冲刷而形成的松嫩大平原,构成了黑龙江流域最肥沃的土地。松嫩平原的南部与辽河平原相连,形成了松辽大平原。松辽大平原的南部一直到达渤海的沿岸,实际上,松辽大平原又是沟通中原地区和黑龙江流域古代民族往来的大通道。中原地区的农业文明从新石器时代开始就不断的沿着这条通道由南向北迁徙和延伸,生活在辽河流域和辽南地区的‘貊’族集团,不断的向北发展,并与松花江流域的‘秽’族集团相互融合后形成‘秽貊’族群。生活在嫩江流域以东,松花江以北的‘索离族’则从松花江流域的北部向南迁徙,并与‘秽貊’族集团融合后,在松嫩平原上建立了强大的扶余王国。这个扶余王国立国的根基是以农业为基盘。
分布在黑龙江流域中部的主要民族有;索离、扶余、秽貊族系。这一地域是黑龙江流域历史上农业最为发达的地区,其文明与文化发达程度,明显高于黑龙江流域的其它地区。中原农耕文化沿海岸进入辽南后,一直沿着松辽大平原北上,并将其高度发达的农业经济和生产技术、生活方式一直传播到广大的黑龙江流域。显然,这一地域的文化特征具有鲜明的农耕文化的特色,但是并不排除兼营狩猎、采集、渔捞,以及畜牧业经济形态。发达的农业会产生大量的剩余,反而又促进了畜牧业、手工业,以及商品的流通市场的扩大和逐渐走向城市化。嫩江下游和松花江中游流域的白金宝遗址出土的大量骨鱼钩、骨鱼叉、骨鱼鳔,以及各种玛瑙、燧石、青石、骨角器等压剥而成的石箭镞和骨镞等狩猎工具,说明白金宝文化的经济类型,是以渔捞、狩猎为主。吉林市的西团山、东团山、帽尔山遗址文化中所出土的遗物,则多表现为农业的发达。在松花江上游流域的许多墓葬中,发现了大量猪的下颌骨,有的墓葬一次出土数十个猪的下颌骨,说明农业的进步和发展状况。在当时的社会中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贫富分化。此外,还有大量的通体磨光的各种石刀、石镰、石磨盘、石磨棒、石纺轮、石矛、石斧、石凿、石锄。尤其是在松花江上、中游流域的丘陵地带,靠近张广才岭的山地与河流的附近出现了许多城堡,这是农业文明高度发达的标志。
(三)、黑龙江流域东部地区的民族分布及其经济形态
黑龙江流域东部地区,主要包括黑龙江、松花江和乌苏里江流域的广大地区,其中有包括牡丹江、七星河、松阿察河、穆陵河,以及镜泊湖、三江平原的湿地、兴凯湖地区。在这一区域内,主要居住着肃慎系统的各民族,如两汉时期的挹娄、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勿吉、隋唐时期的靺鞨,五代、宋、辽、金、元、明时期的女真族,以及后来的满洲族等。
黑龙江下游流域的东部地区靠近日本海,具有海洋性的气候特点。乌苏里江与松花江、黑龙江的三江交汇地区的三角地带,还分布着一些浅山区和一望无际的三江平原湿地。这里有着肥沃的土地宜于农耕,广阔的森林宜于狩猎,江、河、湖、海宜于渔捞。此外,三江平原地区还宜于畜牧业的发展,因此这一区域的养马业十分发达。北魏时期,勿吉人曾经多次向中原地区的北魏王朝进贡马匹。有时,一次入贡的马匹就多达500余匹。本地区的农业首先在镜泊湖附近的宁安盆地发展起来,而三江平原地区则成为天然的养马厂。渔捞和狩猎的生产方式决定了他们一年四季,沿江、河、湖、海不断的迁徙,伴随着鱼群的游动和森林动物的迁徙而移动。在三江平原广阔的湿地内,每年都迁徙来众多的各种飞禽,这些民族对于捕猎和驯养飞禽有着异忽寻常的功能。历史上的肃慎、女真等民族都是驯鹰的高手。辽朝的皇帝还在这一地区设立了障鹰官,专门监督女真人的捕鹰和驯鹰的机构。公元五世纪初,勿吉族兴起,以三江平原为中心,勿吉族建立了完整而有系统的城邦体系。公元五世纪末,勿吉族沿松花江南下,灭亡了曾经存在了近600多年的扶余王国,从而打破了黑龙江流域古代民族分布的格局,改变了黑龙江流域的历史发展进程。形成了勿吉族七大部落集团的格局。即粟末部、按车骨部、伯咄部、黑水部、佛涅部、号室部、白山部。此后,由勿吉族的后裔粟末部建立了具有高度文明的渤海国政权,而属于黑水部落的女真人,则成为建立大金帝国王朝的核心力量。作为女真后裔满洲族的建洲女真部,是形成努尔哈赤核心集团的组成部分,而建洲部女真就是起源于黑龙江下游的牡丹江流域。从民族的谱系上看,他们都属于黑龙江下游流域肃慎、勿吉族系的后裔。 
三、 黑龙江流域的古代文明
黑龙江流域的古代文明,大致可分为三个不同的历史发展阶段,即古代文明的曙光、古代的王国政权、古代民族建立的王朝国家。前两个阶段是黑龙江流域文明的孕育期和成熟期,后一阶段,则是黑龙江流域古代文明的繁荣期,由黑龙江流域的三大民族系统所建立的五大王朝国家政权,对1600年以来的中国古代历史乃至世界史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一)、黑龙江流域古代文明的曙光
我认为黑龙江流域古代文明曙光的典型代表,是松花江、嫩江、洮尔河三水相汇地区所发现的颇具神秘色彩的白金宝文化。
白金宝遗址中出土的陶器,堪称黑龙江流域最早的陶器艺术博物馆。白金宝文化的陶器纹饰,充分显示了黑龙江流域古代拓荒者的智慧,繁缛的陶器纹饰凝聚了他们近四千年的非凡的创造力。在陶器的表面刻有几何纹、绳纹、附加堆纹、指甲纹、锯齿纹、方格纹、划纹、刻纹、弦纹、锥刺纹、乳丁纹、羊纹、蛙纹、鹿纹、骆驼纹、仿回字纹、仿蝉纹、蓖纹、仿桦树皮纹、圆饼纹等,这些纹饰既反映了白金宝人对生活的热爱和充满激情的态度,也反映了他们原始思维中的精湛艺术水平。如果把这些纹饰作为有机的整体组合在一起的话,那么我们将看到一幅非常壮观的生活场景的画面。直到人们亲眼目睹了这些古代的艺术品,你才会相信,这些半穴居的人在工艺技术和雕刻技巧上表现的为什么如此杰出。这主要是因为当时的人们在远没有掌握铁的技术时,就能够在未经烧成陶器前的绵软的陶胎上,利用骨、石、贝壳等坚硬的东西,在陶胎上进行着理性的思维和富有想象力的创造。从某种意义上说,陶器的纹饰是一种特殊的语言表述形式,它应该是最有深刻意义的历史档案。
制作白金宝文化陶器纹饰的人们,无疑是颇有天赋的艺术家。白金宝陶器纹饰中的鹿纹图案说明了他们喜欢鹿,至少可能掌握了驯鹿的技术,而骆驼纹饰则是令人不可思议的,或许三千年前的松嫩平原上曾经有过骆驼这种动物,或许是白金宝文化后期,从有骆驼的生物圈迁徙到此地。在数千年的历史文化进程中,陶器一直是黑龙江流域古代居民的重要生活用具,考古工作者习惯于用生产工具来划分时代,而对生活用具则多有忽视。陶器几乎在黑龙江流域伴随着人们走过了近8千年的历史,为什么不应该说;黑龙江流域曾经存在过“陶器时代”呢?或许黑龙江流域文明的曙光,就是以陶器的纹饰为典型特征。白金宝文化作为一种已知的黑龙江古代文明而被发现,然而,其中的许多未知又使我们陷入了极度的迷蒙之中。考古工作者虽然从地下找到了白金宝——这棵隐藏了数千年的文明曙光的树根。但是,对这棵大树的原有风貌,却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复原。
(二)、黑龙江流域古代王国政权
索离与扶余王国:在黑龙江流域古代文明的发展史上,一个不可忽视的阶段,就是王国政权的建立时期。属于秽貊——扶余系统的古代民族,在今松花江上、中游地区,松嫩平原的北部与南部,分别建立了强大的‘索离王国’与‘扶余王国’。有关‘索离王国’的史料十分少见,因此对其王国政权的内部结构、社会状况、建立时间均不详。最近有人根据考古文化的分布,推测出黑龙江省巴彦县境内的少陵河(清代称硕罗河)注入松花江处的文化遗址,可能为‘索离’文化的遗存。遗址上有古城堡和大型的建筑遗址,并出土了数量较多的玉器、陶器和骨器,其年代接近战国时期,可能是‘索离王国’的重要遗址。‘少陵河’这个古老的地名所透视出的文化内涵与‘索离’国的名称接近。“少陵”,又写作“硕罗”,“索棱”等,其实均是古代“索离”王国同音异写的名称。由此可知,今松花江流域的“少陵河”或称“硕罗河”之地名渊源甚古,可能与索离国地名有关。
东汉王充《论衡》一书,对扶余建国有这样的记载:“即索离国王子,为了逃避索离王的追杀,从索离国南渡弱水,到秽地建立了一个王国政权——即扶余国。其中的‘秽地’泛指今第二松花江流域。扶余王国共存在了600余年,其建国的时间,大约在公元前100年前后的西汉时期。扶余国的初都王城位置,即哈尔滨市东郊宾县庆华堡寨古城,而王城的第二迁址则越过阿什河、拉林河后,到达今吉林市的东团山古城,扶余王城的第三迁址,即今吉林省的农安县城。
据《后汉书》等文献记载:“夫余在长城之北,去玄菟郡千里,南与高句丽相接,东与挹娄,西与鲜卑接,北有弱水,方可二千里。户八万,其民土著,有宫室、仓库、牢狱。多山陵,广泽,于东夷之域最为平敞”。扶余王国建立后,一直与汉朝保持着非常密切的关系,扶余王死后汉朝常以“玉匣”(玉衣)赠之,扶余王国对于维护汉朝在东北地区乃至黑龙江流域南部的统治影响很大。
肃慎谱系的勿吉王国:二十世纪80年代中期,黑龙江省考古工作者在今黑龙江、松花江、乌苏里江、七星河流域发现了数百座古城堡。其中,最大的古城由九座城堡连环套筑,周长6000余米。这是一个消失的王国,根据碳14测定,古城年代大约在两汉—魏晋时期,时间跨度在500年左右。其文化特点是:古城多为圆形。依山势而筑,外缘内墙,叠土堆砌。墙基为石块,极特殊的城池为方形,并有硕大的马面建筑。古城内出土的文物,多为陶器,有豆、盆、罐、陶猪、陶狗等,有铁器、石器、骨器和少量的青铜器。据文献记载:勿吉有“筑城穴居、好养豕”的生活习惯,这个神秘的王国可能就是历史上消失了的勿吉王国。
嫩江流域的乌洛候国:乌洛候,蒙古语为‘山中人’之意,文献中又写成‘乌罗护’、‘乌罗浑’等。主要分布于嫩江上游流域,其俗‘多养豕,有谷麦、好射猎,皮服、尚勇、不为奸窃,无寇盗。’曾为北魏的拓拔鲜卑族守护祖庙石室(嘎仙洞)。乌洛侯人的生活方式与经济形态,主要以狩猎业、畜牧业为主,并兼营农业。有关乌洛侯王国的史料记载和考古资料十分匮乏,其具体的内容尚需进一步的研究。
(三)黑龙江流域文明的鼎盛时期
公元5—17世纪初,黑龙江流域的古代文明发展到了最辉煌最灿烂的历史阶段。众所周知,在距今1600年以来的中国历史上,由北方少数民族建立的北魏、辽、金、元、清,五大王朝政权,都是兴起于黑龙江流域。
公元5世纪初,建立北魏王朝的拓拔鲜卑族,起源于嫩江和黑龙江流域上游。他们由大兴安岭逐渐南下,先后在山西大同、河南的洛阳建立了北魏王朝的首都,把中国的历史带入了第一个南北朝时代,并创造了我国历史上最辉煌灿烂的石窟艺术的高峰。
公元10世纪初,兴起于黑龙江流域嫩江水系的契丹族,沿着大兴安岭南下,在大兴安岭南部西喇木沦河流域建立了大辽帝国,并将其势力一直推进到黄河流域。建立了北至外兴安岭,南至河北(燕云十六洲)、东至日本海、西至宁夏幅员万里的王朝政权。
公元12世纪初,女真人又兴起于黑龙江流域的松花江中下游地区,并先后灭亡了辽、北宋两大王朝,在中国北部建立了强大的金王朝。女真族将其势力扩展到长江流域。第一次正式在北京建立了都城,时称中都。事实上,成为中国历史上的第二个南北朝时代。
公元13世纪,蒙古族兴起于黑龙江流域的上游,成吉思汗率领蒙古族的铁骑,在多次西征东欧和西亚的基础上,又灭亡了西夏、南宋两大王朝,建立了横跨欧亚大陆的蒙元帝国,对世界历史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元朝的首都建立在金王朝的中都(今北京)的基础上,时称元大都,蒙元王朝将分裂了数百年的中国归为一统,并成为中国历史上疆域最大的帝国王朝。公元17世纪初,起源于黑龙江流域的建州女真族,再度兴起于辽河流域。女真族沿着长白山麓逐渐南下,先在太子河上游流域建立了后金政权。1636年又改称女真族为满洲族,并在沈阳建立了大清王朝,继而灭亡了由汉族建立的明王朝,迁都北京入主中原,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版图最大,统一的大清王朝。
黑龙江流域古代民族的不断积极进取和开拓精神,以及‘变家为国’、‘变夷为华’的魄力,为今天中华民族的融合与形成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迄今为止,黑龙江流域依然保存着大量的历史文化遗迹。在牡丹江流域的上游宁安盆地及阿什河中、下游地区的河谷平原,有两座光彩夺目的古代都市文明的遗迹。即渤海国的上京龙泉府与金上京会宁府。这两座古代都市的遗迹犹如两座历史的丰碑,记录了黑龙江流域古老文化的繁荣景象,成为衡量黑龙江流域古代文明发展的标志。与此同时,相对于中原王朝来说,从十六国春秋开始,经隋唐、两宋(北宋、南宋),到明、清王朝,正是中国社会文明史上最复杂的时代,其各个方面的成就都显示出令人惊叹的丰富,并充满焕然一新的感觉。由于黑龙江流域的古代民族的不断由北向南的撞击与开拓,长江与黄河流域的文明与黑龙江流域的文明之间,长期被隔绝的状态被打破。在文明差异的冲突下,黑龙江流域从一种孤立和荒僻中,走向充满活力的历史新阶段。
公元7-10世纪,黑龙江流域的靺鞨人以牡丹江上游流域为中心,建立了一个臣属于唐王朝的地方政权——渤海国。渤海国于公元689年立国,926年被契丹所灭,前后共存在了近200余年。当时的渤海国,是东北亚大陆最强大的地方政权之一。由于渤海国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创造的辉煌,故在唐朝的史书中将其赞誉为“海东盛国”。渤海国在黑龙江流域的广大地区内,全面推行秦汉、隋唐以来的行政建制,共建有五京、十五府、六十二州、一百余县。其疆域北至黑龙江下游,东到日本海,南至朝鲜半岛的泥河流域,西至松嫩平原,几乎占据了今黑龙江流域、图们江流域及鸭绿江流域中最肥沃的河谷平原及山地。渤海人接受了汉唐以来的文化与典章制度,佛教与儒教开始在黑龙江流域得到了广泛的传播。
作为渤海都城的上京龙泉府故址,是黑水文明走向成熟的标志,这是黑龙江流域文明的重要文化遗产。渤海国的城市、墓葬、居住址、宫殿与寺庙,以及渤海国的诗歌、建筑、舞蹈、音乐、雕刻等等,虽然具有鲜明的地方特色,但它却是中原文明在黑龙江流域的传布和再植。黑龙江流域的文明一直没有隔断与中原文化的联系。
继渤海国之后,公元11-12世纪,勿吉族的后裔女真人,再度兴起于黑龙江流域的阿什河畔。中国历史的进程发生了令世人瞩目的转折,一个尚武、剽悍、耐苦、节俭和组织严明的帝国取代了重商、享乐、软弱、腐化和涣散的王朝。女真人于1115年立国,在不到15年的短暂时间里,以秋风扫落叶之势,一举灭亡了辽、北宋两大王朝。
女真人按照五行德运之说的相生相克的理论,(辽的本命为“镔铁”,宋的本命为“木”)又以自己的肇兴之地‘按出虎河’的本义“金水河”为依据,取名为大金国。‘金’既能克铁也能克木,并定都于按出虎河之侧(即今阿什河),今哈尔滨地区遂被称为“金源内地”。
金上京会宁府是当时东北亚区域规模较大的都市,曾经是高丽、西夏和南宋等使臣的朝贺之地。金代黑龙江流域文明的显著标志,就是中心城市的出现和城镇网络的形成。目前,仅黑龙江流域就发现有二百余座金代的古城遗迹。其次,由于黑龙江流域的商品经济的活跃、交通驿站的发达、人口的急剧增加和农耕土地的大面积开垦利用,黑龙江流域的原始经济,如狩猎业、游牧业、渔捞业、采集业、原始农业和畜牧业,相互孤立和缓慢发展的格局被彻底打破。随之而来的是,大面积的农耕土地的扩大和商品经济的冲击,使上述五种原始经济形态,在以农业为主,手工业和商业为辅的带动下融为一体,成为互补互利的经济基础。从而加速了黑龙江流域文明的进程,并达到了繁荣的鼎盛阶段。
黑龙江流域的古代民族在这块荒凉、冷僻、凄苦,并使人丧失活力的气候条件下,开拓出了如此繁荣的都市文明,这怎么不令人生出无限的感慨呢?在这片令中原人只会产生一种流放之感的土地上,黑龙江流域的古代民族却能够一次又一次的入主中原,多次建立王朝政权·······,沉睡中的黑龙江流域文明正在苏醒。历史的真实,终于使人们意识到黑龙江流域古代文明的存在和它的活力。那些令人难以置信的考古发现,正是我们对历史的无知而欠下的一笔文明债。原来,以为黑龙江流域是‘北大荒’的认识,只是我们当代人意识上的荒凉。
值得注意的是,在黑龙江流域的古代民族中,肃慎族系统,曾经两次在黑龙江流域建立了王国政权,即勿吉王国和渤海王国。发展到女真族时期,又两次入主中原。辽、北宋及明王朝均是当时世界上最富有和最先进的王朝,他们在许多方面均处于辉煌的顶峰。然而,他们却败在了黑龙江流域女真族的铁蹄之下。这一历史事实说明,每当一代王朝政权的皇帝和朝廷上下;沉湎于享乐而不理朝政之时,这个政权就会自寻死路,走向灭亡。黑龙江流域的古代文明,在中国文明的历史中具有一种神秘而特殊的地位。黑龙江流域的古代民族,为国家疆域的开拓、民族的融合、经济和文化的繁荣都做出了积极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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